火光下忽明忽暗的脸与在白天时看起来大不相同,少了童稚与纯真,倒是多了几分阴森和诡谲。
左脸颊原本淡得不易察觉的疤痕,在火光的照耀下竟好似一条蜿蜒剧毒的蜈蚣,活灵活现,令人浑身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晏澄居高临下俯视被自己骑在身下的绯雪,咧嘴一笑。
“阿雪还是这么美,脸色越是惨白,就越叫人忍不住想狠狠欺负一通。”
没有点绯雪的穴道,晏澄就像把绯雪当成有趣的玩具一般,从绯雪本就破旧的僧衣上撕下一块块碎布,然后用这些碎布捆住了绯雪纤细的手腕。
在这一过程中,他没有遭到绯雪任何抵抗,这让晏澄很是惊讶。
“阿雪这是怎么了?被发配到这永兴寺里竟然变得如此乖巧听话?还是说这些日子以来你在哥哥的调教下终于认命了?”
晏澄的嘲讽中有着难以掩饰的兴奋与喜悦。
绯雪将头扭向一边,沉默不语。
他不想和晏澄多费唇舌,也不想白费力气。
如今他武功尽失,反抗又有何用,倒像是欲拒还迎了。
距离他刺杀晏澄已过去多日,晏澄今夜来见他,自然是自己身体已经完全康复,有彻底压制他的把握。
既如此,他也就不必做无用功了。
绯雪老实得让晏澄十分意外,要知道过去多少次他都想将绯雪据为己有,然而他的秘术到底不敌绯雪的武功,几次尝试最终都以失败告终。
不过今夜,他不会再让绯雪逃掉了。
“俗话说得好,虎落平阳任犬欺,你也别怪我,要怪就怪对你这个枕边人一点旧情都不念的哥哥。”
晏澄一边说,一边不疾不徐地解开绯雪的衣带,将单薄的僧衣大敞开。
“你都说自己是狗了,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绯雪冷冰冰地开口道。
晏澄对他怀着怎样龌龊的心思他一清二楚,他也不认为今晚他还逃得掉。
但无论晏澄如何凌辱他的身体,他权当这是一种酷刑,至少心不会受伤。
借着昏暗的火光,绯雪雪肤上深深浅浅的痕迹一览无余。
晏澄唇角的笑意倏地染上不悦的寒霜。
他知道绯雪这具他馋了许久的身子刚刚被晏泠蹂躏完。
晏泠对待绯雪,从来都是主人对待自己的所有物,占有得理直气壮,不懂丝毫收敛。
这份张扬与从容,莫名让晏澄感到相形见绌。
“你说……为何所有的一切都是属于哥哥的?”
晏澄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并不像是在问绯雪,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哥哥他废了你的武功,就不怕你被这永兴寺中的人欺负吗?万一哪个和尚对你动了邪念呢?毕竟你长得这么美……又无力反抗,就像此时此刻,无论我对你做什么,你都只能默默忍受……”
晏澄的手落到绯雪的胸前,像抚摸一块上好的绸缎一般摸得爱不释手、津津有味。
绯雪眉心微蹙。
比起身体被晏澄碰,他感到更加不适的是晏澄方才的话语。
像是早就洞悉绯雪心中所想,晏澄变本加厉地用晏泠刺激绯雪。
“阿雪,如果哥哥他知道你这身子不再只属于他一个人,你猜他会怎么做?你觉得……他会怪罪我么?”
“……”
“还是说……他只会嫌你脏,嫌弃你没了做他宠物的资格,然后将你充为军妓,抑或是送回到香兰苑里,让你没日没夜地接客,直到染上梅毒?”
晏澄毫不吝啬残忍恶毒的话语,希望借此让绯雪扭头看他一眼。
不对,应该是瞪他。
他希望绯雪能够瞪他。
他希望绯雪的眼睛里有他。
而不是时时刻刻都注视着晏泠,想念着晏泠。
“阿雪,从今晚起,你就将变成我的人了。你知不知道为何哥哥每次让你去静岚小筑伺候他都是在白天而不是夜晚?”
即便问了也得不到绯雪的答复,晏澄耸耸肩主动解释:“因为我对哥哥说,我怕晚上会做噩梦,所以要哥哥天黑之后不准离开岚王府……你看,哥哥他即便在你身上留下再多痕迹,他还是只听我一个人的话。”
“所以你还爱着哥哥做什么呢?自轻自贱到这种地步……是因为哥哥他是你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男人么?”
如果不是双手被捆住,绯雪真的很想堵住自己的耳朵。
他宁可晏澄粗暴地撕开他的衣服,强行凌辱他的身体,也好过现在这般反反复复用晏泠伤害他。
“你放心,过了今夜,哥哥他就不再是唯一了,到时候你白天伺候哥哥,晚上就在这佛门清静之地供我享用,我们兄弟二人一个光明正大,一个偷偷摸摸,分别拿你的身子发泄,想想就觉得血脉偾张……”
晏澄越说越兴奋。
绯雪脸色越来越难看。
晏泠折磨绯雪的那种快感他终于品尝到了。
绯雪艳绝天下的容颜越是流露出抗拒却不得不隐忍的表情,就越是能勾起男人的施虐心。
这种快感强烈得让晏澄恨不得立刻马上撕裂绯雪的身体。
但是,他厌恶绯雪身上的痕迹。
这些痕迹就像野兽标记地盘一般,仿佛在警示他,无论他如何占有绯雪,绯雪都还是晏泠的所有物。
凭什么……
凭什么所有东西都是晏泠的?
晏澄沉下脸,用火折子点燃观音像下面的一根红烛,将燃烧的红烛拿到绯雪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