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求你……求你饶了我这一次吧!”
沈凝玉乖巧地在晏澄脚边跪下来,瘦弱的身体抖若筛沙。
在没被晏澄发现他扎晏澄的小人之前,晏澄就经常在床上把他折磨得体无完肤,这回被发现了,还不知道晏澄会如何惩罚他呢!
“呵!”晏澄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哂笑,“现在知道求饶了?你这种废物就知道暗地里偷偷摸摸干些没用的勾当。”
晏澄一脚将沈凝玉踹倒在地,肮脏的鞋底直接踩在沈凝玉的脸上。
“你以为扎小人就能咒我死吗?这个世上要是这么简单就能咒死一个人那就不需要努力了。”
晏澄一边说一边恶狠狠地碾着沈凝玉的脸,宛如在碾死一只臭虫。
沈凝玉哭花了脸,连求饶声都变得模糊不清。
“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饶了我……”
高高在上地俯视脚下的沈凝玉,晏澄眼神冷酷,仿佛比草木更加无情。
“你也是倒霉,谁叫我今晚心情很差呢!”
晏澄移开脚,抓着沈凝玉的头发,把沈凝玉扔到了床上。
昏暗光线下,沈凝玉看到了晏澄手里那些针。
细长锋利的针反射出刺眼的寒光,本来这些针都是他亲手扎在晏澄的小人身上的。
意识到晏澄想要做什么,沈凝玉泪眼汪汪,苦苦哀求:“不、不要……不要……求你了……”
“早就知道求我没用了还求,你可真是贱。”
晏澄从沈凝玉的衣服上撕下一块碎布塞进沈凝玉的嘴里,然后扯掉沈凝玉的亵裤,把尖锐的针刺进了最柔软也最脆弱的地方。
玲珑阁深处传出痛不欲生的哀嚎,隐隐约约,断断续续。
然而寝殿太大,这哀嚎声终究穿不透又厚又坚固的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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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澄看着楚楚可怜的沈凝玉不仅毫不同情,反而满脸嫌弃。
“无论是你这张脸,还是你这副身子都远远比不上阿雪,你就是做阿雪的替身都不配。动不动就哭鼻子,还想装可怜博同情,难怪你入王府这么久,哥哥连正眼都没瞧过你一眼。”
趴在床上啜泣的沈凝玉听着晏澄这些讽刺和数落呜呜地哭得更凶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沈凝玉将脸埋在早已被泪水打湿的被褥里。
论出身,他不算差,他爹在淮水一带的小地方做过父母官。
然而好景不长,一次瘟疫,他爹被上头的大官当了替罪羊,全家遭到流放,爹娘都死在半路,他几经辗转被卖到宫里,本来是要净身做太监,但正值太后想在一手遮天的岚王晏泠身边安插自己人,于是选中了他作为男宠送过去。
沈凝玉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
他过过锦衣玉食的生活,所以很向往入王府后的日子。
再加上,他见过晏泠。
在净身之前的那一天,他刚巧撞见了被江晟召入宫中的晏泠。
岚王的大名他早就听过,不过传言中岚王在战场上杀人如麻,他本以为岚王长得应该很吓人,然而实际见了,竟是如此英俊潇洒,威风凛凛,比当今皇帝还要有帝王之气。
沈凝玉的心,就在这远远的一瞥中,被晏泠带走了。
所以当他被太后相中,要去做晏泠的男宠时,他真的激动得热泪盈眶。
他以为,他的好日子终于要来了。
晏泠一定会宠幸他,即便做不成王妃,能被晏泠纳为妾也不错。
沈凝玉甚至觉得,他哪怕连妾都做不成,只要能伺候晏泠就好。
然而……
从他入府,晏泠就把他当空气。
沈凝玉不傻,知道晏泠在提防他,因为他是太后的人。
太后在将他送给晏泠时确实吩咐过他,要他注意晏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
沈凝玉明白,太后是怕晏泠造反。
所以他从来没指望过晏泠能够爱他。
但他容貌出众,晏泠就算不爱他,也可以睡他。
他不止一次旁敲侧击地向晏泠表示过他想要承欢,也打扮得花枝招展诱惑过晏泠。
然而晏泠从来都不为所动。
一开始沈凝玉以为晏泠喜欢的是另一位男宠林清月。
林清月嚣张跋扈,总在他面前吹嘘自己有多得晏泠宠爱。
沈凝玉起初也被骗了,后来他才恍然大悟,林清月跟他一样根本从未得到过晏泠的宠幸。
晏泠宠幸之人从始至终都只有那一个——
绯雪。
沈凝玉也说不清晏泠对绯雪到底是什么感情。
晏泠应该是恨绯雪的,所以才对绯雪百般折磨。
可他心底却总有一个声音在对他说:晏泠很偏爱绯雪。
那种偏爱是他梦寐以求,却求而不得的。
沈凝玉本以为林清月被贬为奴仆后,只要他坚持使用巫蛊之术,绯雪早晚也会被晏泠抛弃。
到时候晏泠的身边只剩下他,只要晏泠能沾一次他的身子,搞不好就会迷恋上他。
然而……
身体发出痛苦的悲鸣,现实与梦想相去甚远让沈凝玉有种想死的冲动。
但他又没有勇气。
“别再哭哭啼啼的了,正好我有件事需要你去做。”晏澄的双眼折射出满是算计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