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殊顺从地弯下腰,弓着背,低着头,伸出舌头,像只可怜兮兮的流浪狗终于喝到香喷喷的肉汤一般仔仔细细地舔着饶朔的脚。
饶朔陶醉地眯着双眼,很享受这种欺负云殊的快感。
对云殊而言,舔饶朔的脚根本不算什么。
在被饶朔囚禁的这两年里,他本就活的不像个人,舔饶朔的脚这也并非第一次。
纵欢草是你使用的次数越多,对其上瘾的程度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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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体离不开这份快感。
他的身体离不开纵欢草。
他的身体离不开饶朔。
要说云殊还有什么执着,也就只剩下绯雪了。
无论他被纵欢草折磨得多不成样子,他也未曾向饶朔透露过半分绯雪的事。
绯雪是他的底线。
将饶朔脚上的纵欢草药膏全部舔干净,云殊感觉舒服多了。
从饶朔对他严刑拷打却不见效果于是改用纵欢草后,他定期就要服用纵欢草,否则整个人就有种发疯发狂的冲动,难受得生不如死。
后来饶朔就让他一直待在大浴池这里,池水就是纵欢草的药浴。
这种地方也方便他不穿衣服,随时供饶朔发泄。
其实说是供饶朔发泄也不是很准确,更像是饶朔为了满足他这具欲求不满的身体而对他进行的服务。
所以云殊才认为自己对饶朔而言真的没有任何价值了。
既无法提供绯雪的情报,又是一个负担。
“东副首领……”
趴在饶朔脚边的云殊发出虚弱的声音,“杀了我……不好么……”
“不好。”饶朔一口拒绝,没有坐起身,甚至都没有睁开眼,他就这么舒舒服服地躺在鎏金榻上,一副对云殊毫无防备的样子。
“留着你的命,很快你就能和你心心念念的绯雪团聚了。”
“什么?”云殊浑浑噩噩的大脑产生了一瞬的清醒。
“你的绯雪为了救你一定会想方设法混入我的寝宫,到时候我送他一份纵欢草的大礼,让他变得跟你一样,离开纵欢草就活不下去……云殊,你那么喜欢绯雪,我让你第一个上,绯雪的身体就会变成离不开你,就像你现在离不开我一样……”
饶朔得意忘形地说着,脚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是云殊一口咬破了他的脚,脚背霎时间血肉模糊。
饶朔一脚将云殊踹了出去。
云殊咳嗽两声,嘴里全是血。
饶朔气不打一处来,又有些哭笑不得,“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好心想让你和你心爱的绯雪云雨一番,你不感激我就算了,反而咬我?属狗的么……”
看着云殊用一只手强撑着身体趴在地上的样子,饶朔好笑道:“对,你确实像条狗,一条隔空对绯雪摇尾乞怜的狗……你这是在替绯雪报复我么,可他又看不见,岂不是在做无用功?”
饶朔怎么想都理解不了云殊居然敢咬他。
“过来!”
饶朔脸色未变,但声音却严厉许多,端着主人训狗的架子。
云殊无法忤逆饶朔,只得乖乖爬回来。
饶朔再次将自己的脚伸到云殊面前。
“舔。”
云殊知道饶朔的意思是叫他舔脚上的血。
“不怕我再咬你?”
云殊问完只听饶朔放声大笑。
“我做到你昏厥你就没力气咬我了。”
说罢,饶朔将浑身无力的云殊拉到自己身上来。
云殊跨坐在饶朔腰间,居高临下地俯视志得意满的饶朔。
这个角度对两人而言都有点新鲜。
仰躺在榻上,饶朔看着骑在自己身上的云殊,火辣的视线像是恨不得将云殊生吞活剥。
云殊的身体总是湿哒哒的,光洁白皙的肌肤犹如出水芙蓉,嫩得能掐出水来。
一头柔顺的青丝始终湿漉漉的,顺从地黏在冰肌雪肤上,溢满情欲的双眼像涌泉,清澈水灵又勾的人心荡神驰。
饶朔翘着嘴角,故意伸手勾了勾勒紧云殊身体的皮带。
皮带啪的一声弹回到云殊身上,将细嫩的雪肤弹出一道鲜红的痕迹。
被纵欢草调教到位的身体对痛楚有些麻木和迟钝,但却会将一些触碰敏感地转化为快感。
比如刚刚被饶朔用皮带弹了一下,云殊就情不自禁地发出诱人的呻吟。
“云殊,你可真是个尤物。”
饶朔的这句话云殊觉得应该算是对他的夸奖。
过去他也不曾想过自己会有变成娈宠的一天。
“不知道你心爱的绯雪见了现在的你,会不会把持不住想要品尝一番。”
饶朔本想用这话刺激云殊,结果云殊却面不改色,摇头道:“不会的……绯雪跟你不一样。”
胸口像是被锤了一拳,变脸色的人是饶朔。
“他有什么特别的?告诉你云殊,男人都一个样。”
“……”
“根据我的调查,当年绯雪做晏泠罪奴时,你也很想趁人之危将绯雪据为己有吧!”
随着饶朔的冷嘲热讽,云殊用力闭上眼。
他过去不配拥有绯雪,现在更不配。
端详着云殊的脸,看到云殊为绯雪而悲伤,为绯雪而痛苦,饶朔感到心烦意乱、如鲠在喉。
“你给我睁开眼睛!”
听到饶朔的命令,云殊乖乖扬起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