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羌砾是没把喂寒秋吃花瓣解毒当做接吻来看待。
他吻过的美人那可太多了,寒秋哪里排的上。
不过寒秋唇瓣的柔软超出他的想象,因为寒秋从头到脚哪哪都不像女子,羌砾一开始没想过寒秋的嘴唇亲起来会这么舒服。
即便只是喂药,毕竟还是肉碰肉的触感,羌砾喂着喂着,不禁想象若是卷起寒秋的舌头会不会触感也这么柔软,让人流连,让人心荡神驰。
不过羌砾没趁机占寒秋便宜,他只对绯雪那种绝世大美人感兴趣。
一口一口喂着寒秋吃玉生莲,羌砾仔细端详起寒秋的脸来。
其实寒秋长得挺不错的,浓眉大眼,有种儒雅的美感,或许是身为侍卫统领的缘故,不是穿铠甲就是穿短打,导致寒秋的美貌被装扮掩盖了不少。
不过寒秋再好看,也确实不像女子,不会让羌砾动那方面的心思。
直到把一整朵玉生莲全让寒秋服下,寒秋的脸色才稍稍有了些好转,羌砾又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用来保命的回魂丹给寒秋吃下两颗,再将真气渡进寒秋的身体里,等了许久才等到寒秋睁开双眼。
眼里映出羌砾的脸,寒秋一时错愕,误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因为死了,所以才办到了自己生前想办到的事——
找到羌砾,求羌砾去救绯雪。
“喂寒秋,你看得见我吗?你还认不认得我了?”羌砾大张开五指在寒秋迷离的双眼前晃来晃去。
寒秋混沌的大脑逐渐清晰起来。
面前羌砾的脸写满了对他的担忧和焦急,眼神也像是在审视他的精神状态。
寒秋慢慢明白过来,自己没有死,而是被羌砾所救。
“西副首领,是你……救了我么?”寒秋一开口,声音虚弱。
他本想站起身,可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羌砾及时将他扶住,让他依偎在自己的怀里。
这个姿势有些暧昧,但寒秋别无他法,只能倚靠羌砾。
“是我救了你没错,不过你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又怎么会伤得这么重?”
在羌砾的询问下,寒秋一五一十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对羌砾和盘托出。
直到听寒秋讲述在此山洞遭遇怪物的事,羌砾才开始环顾四周,然而黑黢黢的山洞里并没有什么怪物,也根本不见怪物的尸体。
“西副首领,我没有骗你……”
寒秋急于解释,却见羌砾一摆手。
“不用说了,我信你。”
寒秋身上的伤可不是作假,况且真想骗他,那瞎话也该编得更真实些才对。
“按照你的说法,一剑穿心都不死,那这玩意儿肯定不能称之为人了……”羌砾一边说一边缓步在山洞内查看,最终脚步停在了一滩血水前。
这滩血水漆黑如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泥水,但羌砾明显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
“看样子那怪物被你砍头后应该化作这滩血水了……”
光是盯着这滩血水看,羌砾就发自本能地嗅到了危险的味道。
“这种怪物到底怎么出现的?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喃喃自语,他觉得想破头也想不出什么所以然,索性也就不想了。
比起研究怪物,羌砾的当务之急应该是想法子把绯雪从晏泠的囚禁中解救出来。
率军杀进燕京是不太现实,不过羌砾可以带着精锐去见江晟,借天子之手逼晏泠将绯雪放出来。
寒秋理所当然地跟在羌砾身边,除了二人的目的都是救绯雪之外,羌砾是寒秋的救命恩人,对寒秋而言,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别说羌砾为了救他,连价值连城的玉生莲都舍得了,这份恩情他不能视而不见。
再者说他现在本就被通缉,誉国他是回不去了,只要羌砾不嫌弃,他愿意在羌砾身边效犬马之劳,以报答羌砾的救命之恩。
羌砾看出寒秋是性情中人,也没矫情,接受了寒秋的好意,把寒秋带在身边。
然而他们前脚刚回到北原西部,后脚就听闻绯雪在燕京城楼上引颈自刎了。
这个消息对寒秋,对羌砾都犹如灭顶之灾。
寒秋当即扑通一声双膝跪地,豆大的泪珠噼里啪啦止不住地往下掉。
羌砾也是难以置信。
他无论如何都不相信绯雪居然死了。
于是,他派了几波人潜入燕京打探消息。
在等待消息的那段时间里,他与寒秋夜夜借酒浇愁,喝的酩酊大醉。
对于绯雪的死,羌砾是悲痛的,但是,和寒秋比,他的悲痛明显不够。
也是直到这个时候羌砾才认识到,他虽然喜欢绯雪,可他对绯雪的喜欢没有达到深爱的程度。
甚至于,他对绯雪的感情还不如寒秋的。
“寒秋,你是不是喜欢绯雪?”
院子里,羌砾一只手提着酒壶,跟寒秋手中的酒壶碰了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