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有沁人心脾的香气,但直觉告诉云殊,这香应该有催情的作用。
只可惜再强烈的催情香,都远不及他体内的纵欢草药效猛。
云殊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
他只知道自己正躺在一张柔软舒适的大床上,模糊不清的视野里似乎出现了不止一个穿黑袍的男人。
朦朦胧胧地,仿佛听见咚的一声,但声音很快就消失了。
视野里的黑袍人又变成了一个。
云殊想,或许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从始至终,房间里就只有一个黑袍人。
这个人应该就是花十万重金买下他的客人。
云殊不禁在心中自嘲,像他这种相貌平平,武功平平,身份地位低下还有残疾的人,居然也有价值十万金的一天。
他还真是借着纵欢草身价飞涨。
愈发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云殊迷迷糊糊,看到黑袍人朝他这边走了过来。
如果他的记忆无误的话,那个拐走他的人贩子是说他的买主是个六旬老人。
可映入眼帘的黑袍人身材过于高大魁梧了,在他的印象中,六旬老人不说佝偻着背,至少也不会如此雄姿英发、脚下生风。
若对方真是六十岁,那身体应该保养得相当好。
云殊觉得自己好笑,都这个时候了,他还关心这些做什么。
缓缓阖上眼帘,云殊的心情竟是格外平静。
反正现在的他也是肮脏不堪,再多一个被老头玷污也无妨,等到死了,他也就摆脱现在这副臭皮囊了。
云殊发觉自己想得很开,或许这也算是临死前的洒脱吧!
黑袍人爬上了云殊的床,爬到了云殊身上。
云殊仿佛闻到了一丝野性的气息,这股气息似乎是他所熟悉的。
“你可知我是谁?”
震动鼓膜的声音云殊倒是不熟悉,是属于老者的苍老的声音。
被纵欢草折磨得筋疲力尽的云殊反应有些慢,慢悠悠地才回答:“你是……我的买主。”
黑袍人冷笑一声,“不错,我买了你,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奴隶。”
“从今往后”这个词云殊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明明记得这位买主在发泄之后是要抽光他全身的血的。
“……无所谓了……”云殊闭着眼,头一歪。
黑袍人愣了一下,“无所谓?你中了纵欢草之后被多少人碰过?不介意伺候一个糟老头子?”
云殊眉心微微蹙了一下,因为买主的问题让一个人的脸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来。
饶朔……
云殊沾染纵欢草,是因为饶朔。
沾染纵欢草之后也仅有饶朔一个人碰过他。
心脏跳动剧烈,身体愈发热起来,连呼吸都变得不受控制。
云殊厌恶这种感觉,甚至是愤怒。
他的内心越是排斥饶朔,他的身体就越是渴望。
“回答我。”
被买主催促,云殊有些不快,觉得买主问题真多。
明明他不过是个玩物和养料,睡过就杀的存在,何必问那么多。
“我……只被一个人碰过……”
此时若黑袍人的脸上没戴足以遮住整张脸的面具,一定会看到一张得意洋洋的笑脸。
“你喜欢那个人么?”
这句话黑袍人完全是不假思索问出口的,在问出口的瞬间,黑袍人自己都不由愣住。
“怎么……可能……”云殊笑了,笑容带着浓浓的病态与嘲讽,“喜欢他……还不如喜欢一头猪。”
“你!”黑袍人扬起巴掌,巴掌却没舍得落下去。
眼前的云殊,满脸通红,就像一颗熟透的果子,酸甜多汁,咬上一口,回味无穷。
他虽闭着眼睛,可眼角泛起的红晕我见犹怜,朱唇半开半合,晶莹湿润,漂亮的喉结与锁骨随着粗重的喘息微颤,雪肤与青丝对比鲜明,如画中美人,水墨丹青,春光无限,旖旎多情。
“你可真是个尤物,云殊。”
意识虽然愈发不清醒,可云殊还是听见了黑袍人对自己的评价。
这评价,似曾相识。
饶朔是不是也说过相同的话?
而且对方似乎还叫了他名字,可他的名字对方应该不曾知晓。
云殊把这一切反常都归结为自己的幻听,因为他现在身体和脑子本来就不正常。
黑袍人再也忍不住,欺身而上。
满是硬茧的指腹不像六旬老者,更像一个常年习武的成年男子,并且这种触感过于熟悉,带给云殊的身体一种被雷电击中的错觉。
全身上下每一处都变得异常兴奋起来,云殊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
他主动用双手环住黑袍人的脖颈迎合。
终于……
可以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