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不要了……”
夏知许半梦半醒之间,轻声呜咽着。
夜非明看着怀中睡过去的夏知许,眼底划过一丝宠溺,夏知许眼尾泛红,还带着泪花,好不可怜,夜非明心底发软,亲了亲夏知许,轻声道:“不闹你了,睡吧!”
夏知许仿佛听到了夜非明的声音一样,舒展眉头,在夜非明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睡了过去。
夜非明难得良心发现,自己做的是有点过了,但是他已经很克制了,要不是想等成亲了再做到最后,夏知许今晚都别想睡了。
他真的已经用尽了全力才克制住了。
现在都哭唧唧的,做到最后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得给夏知许调理一下身子了,好好锻炼锻炼!
……
夏知许醒来的时候,夜非明不在,夏知许坐起身,感觉到被子滑落,夏知许垂眸看到自己光着的身子,还带着几个暧昧的痕迹,昨晚的事儿瞬间在夏知许的脑子里一幕幕重现,夏知许脸上泛热……
呜呜呜,没脸见人了!
夏知许连忙拿起放在一旁的衣服穿上,将身上暧昧的痕迹都给盖上,仿佛这样就能将昨晚的事儿都当成梦一般。
“禽兽!”看着自己小臂上都带着青紫的痕迹,夏知许红着脸骂了一句。
以前觉得夜非明挺温柔的,在床上完全变了,就会骗自己!
想到这里,夏知许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侧头看向书桌……
后院——
“阿杨!这位就是先生。”白晚玉嘴角微扬,一张美艳的脸显得更加的动人了。
闻声走出来的是一个身着淡灰色粗布衣衫的男子,男子长得并不精致,偏向刚毅,也算有几分英俊,但是与白晚玉站在一起算不得般配。
但是长相并不能阻止他们相爱。
阿杨是春风楼的杂役,是个哑巴,大多时候春风楼的人都叫他哑巴,很少有人会叫他的名字。
白晚玉与其他的姐妹不同,她的身份特殊,是不能赎身的。
曾经的郡主,千娇百宠长大,怎么可能会屈服呢,但是进入这种花楼,就算是一身傲骨,他们都能给你一寸寸打碎了,重新接起来。
不认命,也得认。
她也曾奢想过自己年少时爱慕的人,能来拯救自己。
记忆中的翩翩少年对她说:“阿玉,等我……先活下去,我一定会将你救出去的。”
她坚信着,等待着,为了让她屈服,他们用尽了手段,骨头被敲碎,又续接真的很疼,疼的她想要自尽,馊掉的饭很难吃,硬的和石头一样的馒头硌牙,阿杨就是在这时候出现的,他悄悄的给白晚玉吃食,让她窥得了最后的希望,她坚持了下来,等来的是少年成婚的消息。
挂牌那天,她也不过才二八年华,如果没有变数,她应当在这个年纪嫁给喜欢的人,恩爱一生白头到老的。
一个月后,她曾经的未婚夫周维安从京城来到了天盛城。
他看着白晚玉良久,说了句对不起,留下了一袋银子,转身离去。
她的心一寸寸被撕裂,却又怪不了周维安。
毕竟,是谋反的罪名啊,就算周维安愿意为了她不要命,后面还有整个周家呢。
周家怎么可能会允许周维安和她扯上关系……
她天真的梦终于碎了。
她成了自己曾经最不齿的人。
但是真的好恶心啊,好恶心啊,她脏了。
周维安走后,白晚玉几次想要自杀,都被阿杨给救了,杂役的工钱不高,但是阿杨会给白晚玉买许多的小玩意儿,努力的去逗白晚玉开心。
这些小玩意儿与恩客给的昂贵礼物完全无法比,却是白晚玉最后感觉到的温暖。
在日复一日的陪伴中,她动心了。
阿杨真的满心满眼都是她,他从来不会嫌弃她,将一颗真心捧到她面前,她怎么能不心动呢?
阿杨不知道她是不能赎身的,曾经一度想要存钱给她赎身,他说白晚玉的心是自由的,不应该被关在这里。
知道白晚玉不能赎身之后,阿杨也放弃了离开春风楼的想法。
白晚玉想,等阿杨腻了,总也就离开了,他会有一个正常的家,而不是守着她。
还没等到阿杨腻了,天盛城的新总兵就来了,总兵叫宋朝翰,家大势大,在成王还未倒台的时候,宋朝翰曾去求娶过白晚玉,没有成功。
他沉迷女色,院子里的女人多不胜数,成王看不上。
城主接待宋朝翰的时候,白晚玉与几个姐妹去演奏,宋朝翰认出来白晚玉。
因为白晚玉的身份,他不能纳白晚玉,但是他可以让白晚玉以娼女的身份,进入他的宅院。
城主不想与刚来的总兵交恶,而且宋朝翰并非要纳白晚玉,也不算违反规定,城主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委身于宋朝翰的第一晚,白晚玉就知道,他并非是喜欢她,而是因为年少时被拒恼羞成怒,想要折磨白晚玉。
白晚玉第二天就没能下床,生了一场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