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了,来吧,”迟冬板正的趴好,偏头看他:“轻一点哦。”
周景烁摇匀了手里的外伤喷剂,靠近他受伤的地方按下开关,轻喷几下。
药剂喷雾接触到伤口的时候先是一阵刺疼,很快喷雾凝固成不可见的透明薄膜,疼痛消失,灼热火辣的伤口也一阵清凉。
迟冬扭头想要看,脑袋却被大手轻按了下,紧接着是切金碎玉的声音响起:“趴好,等药剂完全成膜才可以翻身。”
成膜后的药剂近似于半固体,不会蹭到衣服或者其他布料上,方便日常活动。
迟冬舒坦的哼哼一声,趴着晾了会伤口,等周景烁出声让他翻身,才软趴趴的翻过身,仰躺着看他。
他身前的伤口没那么惨不忍睹,大部分都是黄毛男在挣扎的时候撞出来的痕迹,腰侧较多。
“前面喷不喷药都没关系吧,”迟冬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无所谓道:“没有蹭破皮肤,养两天就好了。”
周景烁的目光在他大片大片雪色的肌肤上掠过,眸光从些许青痕中捕捉到意外粉润的两点,又艰难的移开视线。
周景烁:“......喷过药好的快。”
迟冬‘哦’了一声 ,任由他喷完药,咸鱼一样躺平等药成膜。
周景烁已经收了手,操纵着轮椅重回到办公桌前。
等身上的药剂全都成膜,迟冬一个鲤鱼打挺支楞起来,松松垮垮的裹好浴袍往他身边蹭,靠坐在轮椅的扶手上,还想往他怀里钻。
“老~公,再抱一下,”迟冬双眸亮晶晶的:“可不可以?”
周景烁掀起眼皮子看他,少年容光焕发,不太像是需要安慰的模样,冷漠拒绝:“不可以。”
迟冬:?
迟冬缓缓睁大双眸,像是遭受到了背叛欺骗一样,满脸写着不可思议:“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不是说,你是我的丈夫,我可以随意跟你撒娇求安慰吗?”
“我没这么说,”周景烁强调道:“我说的是,如果你受了委屈,我可以提供一定的安慰。”
“这有什么差别?”迟冬有点不高兴,解开浴袍指了指自己的身体:“刚刚喷药的时候好痛,我超委屈的,你看不出来吗?”
周景烁:......
“没看出来。”哼哼唧唧的倒是像被顺毛顺舒服了的小兽,就差原地打两个滚了。
“我不管,我就是委屈,要老公抱抱才能好,”迟冬蛮不讲理:“我数到三,如果你不拒绝,我就当你默认了哦。”
迟冬嘴唇一动:“3。”
迟冬:“我就知道老公还是爱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