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烁像一片不断增殖的毒蕈,迅速占领了迟冬的大脑,把一些无用的东西驱逐出去。再然后,直击灵魂深处的力量击中了迟冬。
那种感觉品尝起来太激烈、太堕落了,并不美好,不能被理智左右,也不一定全部都是愉快的。那是非常原始的东西,在很久以前就被刻进人类、或者其他动物的基因里,和爱与死一样古老。
......
等迟冬洗完澡裹着浴巾出来,在书房里磨蹭半天的周景烁已经上了床,蓬松顺滑的长发披散着,满床都是,睡觉的时候一不留神就能压断几根。
“我刚刚好像拽掉了你好几根头发,”迟冬爬上床,把他的头发拢起来搁到一边去:“疼不疼?”
周景烁摇了摇头,拍拍身旁的位置:“睡觉,明天还要上课。”
迟冬四爪并用地爬过去,一个瘫倒趴下去,又问他:“那明天还有没有福利了?”
周景烁躺下,熄灯,把人往怀里扒拉安置好:“没有,下个月再说。”
“好久啊,”迟冬哼哼唧唧:“感觉日子都没有盼头了。”
周景烁:“这周末植物有拍卖会,去不去?”
迟冬问他:“有什么植物?”
周景烁摇头:“不知道,开盲盒。”
植物院就喜欢搞这套故弄玄虚的东西,每株植物都夸得天花乱坠,谁也不知道下一个拍卖品更好还是更差,看中了什么只能卯足了劲去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