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他以前所说,证都扯了,肯定要履行夫夫应尽的义务,所以无论大佬到底是不是口嗨,他都逃不了那一劫。
不过迟冬也没再提起车上那段对话,假装无事发生,吃完饭老老实实跟着周景烁去书房学习。
从今天起,学好计算题就是他重中之重的任务。
虫语课占用了太多时间,周景烁不得不重新调整了授课时间段,早上提前一小时起床。
不止迟冬要复习,迟星也要,周韶跟柳钰这种高年级学生,也迎来了最忙碌的考试周,都忙,晚上的实战训练干脆停了,改学计算题。
迟冬被七门课的计算题摧残了整整一个月,正确率还是不怎么理想,可见他确实不是学理科的料。
一想到大佬花了那么多时间来教他,他又捧不出个能让人满意的成绩,迟冬就感到无比的挫败焦虑,整个人都显得萎靡不振,精神状态比初来首都星时更憔悴。
周景烁都看在眼里,却又没什么办法。他就正儿八经养过这一个小朋友,不太会哄人开心,只能盘算着等考完试,不管小孩考得怎么样,都让他好好放松放松,去哪儿做什么都行。
迟冬挣扎了一整个月,终于迎来了为期四天的考试。
七门课,一天两场,最后一天单考一场。
“别紧张,”迟冬下车前,周景烁把笔袋递给他,又在他额头上亲了亲:“尽力就好,考得不好也没关系,其他事情我来想办法。”
迟冬点了点脑袋,他这段时间压力确实有些大,话也少了,向来明媚的脸上总是弥漫着忧愁的阴云,看上去心事重重。
目送着迟冬下车离开,周景烁并没有轻松多少。
这段时间不止迟冬觉得难熬,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早就习惯了身边有个闹腾小孩,现在小孩抑郁了,每天书房、卧室两点一线,话少了,也不吵着要抱要亲,亲起来也不哼哼,感觉很不对劲。
“考试周的学生都这样,”吴飞安慰道:“我亲戚家那小孩也一样,平时活蹦乱跳的比谁都开朗,一到考试周,就跟变了个人一样......说到底还是压力太大,考完试就好了。”
周景烁叹了口气:“但愿吧。”
对其他学生来说,四天的考试相当煎熬,既要担心上一门考得好不好,又焦虑下一门能不能考好,整个低年级的气氛都很压抑。
迟冬不一样。
家里有关系,试卷永远是现写现改,考一门出一门成绩,三天六门全都及格,压力递减,整个人也肉眼可见的活跃了不少。
最后一门是机械逻辑组成原理,七门里最难、挂科率最高的一门,也是迟冬学得最差的一门。
意料之内,这一门没过。
迟冬的小脑袋瓜里能装的知识有限,周景烁早就替他做出了取舍——放弃最难的那门,先把大部分精力花在相对简单的学科上,大不了挂一门,来年补考。
得知成绩的那一刻,迟冬彻底松了口气,但到底还是有点失落。
周景烁心态良好,把小孩扒拉进怀里:“冬冬很棒,顺利毕业。”
只挂一科,并不会影响升学,假期结束后补考过了就行。
还不过就继续补考,一直考到过为止。
迟冬有些不好意思:“还有一门要补考。”
“假期有的是时间学,”周景烁捧着伴侣的脸亲了一口:“一个月的假期,分出一半来学,补考肯定及格。”
补考的试卷会比期末试卷要容易一些,毕竟学校也要考虑升学率。
周景烁又道:“考完就不要再想了,想点开心的事情。”
迟冬:“比如?”
“比如,”周景烁道:“你还有五天成年。”
迟冬:......
迟冬的注意力被成功转移了,焦虑对象从机械逻辑组成原理,变成了周景烁。
作为周家的继承人之一,迟冬的成年礼肯定要大办,规模比周韶的成人礼只会大不会小。
这件事主要是周景烁跟吴飞在操办,作为成年礼的主角,迟冬除了被拽着换了十几套衣服、选定场地的主要配色,没有太多的参与感。
他大部分时间都沉浸在光脑里,焦虑地翻阅小电影,试图从中汲取经验。
周景烁作为迟冬的‘监护人’,迟冬搜索、阅览敏感网站的操作当然瞒不住他,但他并没有阻止迟冬,假装不知道。
马上成年了,也是时候让小孩看点成年人该看的东西,提前学习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