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冬可外放的精神力就跟暗器一样,在战场上用无可厚非,但在这种基于格斗术的对战中使用,未免有点投机取巧的作弊嫌疑。
迟冬笑意盈盈:“谢谢夸奖。”
远远瞧着,分明又活泼又开朗,简直像个小太阳,连上将那种陈年冰山都能融化。明明...明明经历过那么惨烈的童年,却还能像没事人一样坚强地露出笑容。
太不容易了。
这孩子,也太招人心疼了。
简少将的眼眶又红了。
迟冬:???
简少将朝他招了招手:“你来一下。”
迟冬应了一声,跃下宣讲台,还差点踩到下面躺尸的迟宿,嫌弃地挪了挪脚,朝两位教官的方向小跑过去。
副教冷冷扫了眼探头探脑的新兵蛋子们:“看什么看——你们的格斗技巧能达到这种水平了?”
新兵们老实巴交:“报告教官,不能!”
“那还愣着做什么?继续练习!”副教道:“再让我逮到谁东张西望,别怪我把你拎出来,丢上台跟迟冬打一架!”
能止新兵摸鱼、以后说不定还能止小儿夜哭的迟冬:......
新兵们看一眼地上那个被揍成猪头的助教,瑟瑟发抖,立刻振奋精神,投入到基础格斗的练习中。
周韶打了声报告,上前把迟宿扛起来,送去医务室。
迟冬来到两位教官面前,行了个军礼:“简少将,刘大校。”
简少将拍了拍他的肩,声音都有些沙哑:“你是个好孩子。”
副教:?
迟冬:?
“我知道了,”迟冬点点头:“所以呢?”
“很多人都喜欢你,尤其是上将,”简少将压低了声音:“不要妄自菲薄。”
迟冬:“啊?”
副官:“啊?”
这又是在演哪一出?
“你妈妈见到现在的你,应该也会感到高兴,”简少将感慨:“你别太难过。”
迟冬:......
明白了。
原来这家伙一直在偷听他刻意讲给迟宿听的‘故事’,还听哭了。
迟冬忍不住又看了眼他微微湿润的眼眶,轻咳一声:“我知道了,少将。”
......是他讲得太情真意切,还是这位少将太多愁善感?
“还有一个问题,”简少将问他:“你在台上说——‘迟冬已经死了’,是什么意思?”
“这很难解释,”迟冬没想到他连这个都听到了,舔了舔有些干燥的下唇,胡扯道:“就是说,以前的迟冬已经死了,现在的迟冬,是钮祜禄·迟冬,代表...代表新生。”
对,没错,就是这个意思。
“这说明我已经从过去的阴影里走出来了,摆脱了过往苦难的束缚,表达了我对美好未来的期盼之情。”
听懂掌声。
“能走出来就好,”简少将很感动,又拍了拍他的肩:“能走出来就是好事,对了,那个‘钮祜禄’又是什么?”
迟冬:......
你怎么这么多问题!
“垃圾星方言,”迟冬自己都有点想笑:“大概意思是‘新生’,‘重生’。”
简少将不疑有他,点了点头:“是个不错的词汇,就是有点拗口。”
迟冬:“......还有别的事情吗?”
有点憋不住了,再胡扯真的要笑出声来了。
“嗯,最后一件事,我不知道您是否跟上将倾诉过这些,所以擅自把您刚才的‘故事’整理成文档发给上将了,”简少将道:“上将希望你现在能回去一趟,估计是想开导开导你......我知道你现在心情肯定不好,有上将陪伴,应该能感觉舒服一些。”
迟冬:......
冬冬真他妈谢谢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