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韶:......
更烦了。
周韶咬咬牙,给迟冬发了条消息——
周韶:【浴室隔音不好,去卧室行不行?】
周韶:【算我求你了。】
迟冬全身都在哆嗦,压根没留意到手腕上微弱的震动。
周韶等了三分钟,没有等来迟冬的回应,沉沉叹了口气,目光锐利地看向浴室的水管。
半分钟后,周韶打开门,跟门外灰头土脸的迟宿对上视线:“我这边的水管也坏了。”
迟宿看着他明显已经清洁过的身体:不信。
“洗完就坏了,”周韶提高了声音,顺势把门打开半边,给他看明明已经打开开关,却没有流出半滴水的莲蓬头:“我修了一下,没修好,明天报修吧。”
迟宿哪能想到周韶为了不借浴室给他,会做出主动破坏水管的骚操作,又探头进去瞥了一眼,确认真的放不出水后,叹了口气:“你早说啊,我还等那么久......算了,我去隔壁借浴室吧。”
周韶神经紧绷:“哪个隔壁?冬冬他们宿舍?”
“刘教官他们宿舍啊,”迟宿奇怪地看他一眼:“冬冬那么讨厌我,我就算有心想借他们宿舍的浴室,他估计也不会给我开门。”
周韶松了口气:“也是,你去吧,我先睡了。”
迟宿顶着满头问号离开。
*
迟冬看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
彼时他精疲力竭、又酣畅淋漓地躺倒在床,浑身干爽,周景烁还在帮他上药揉腰,挺舒坦。
周韶几个小时前发来的消息无异于当头棒喝,惊得他支楞起来。
“我靠,”迟冬把信息给周景烁看:“周韶是不是听到什么了?”
周景烁不置可否,给他胸前被咬破的地方上药:“疼不疼?”
“嘶,不疼,”迟冬的注意力被转移了一瞬,又很快拐过弯来:“等等,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周景烁的精神力大部分情况下都会外放,即便是在那种时候也不例外,两间浴室距离那么近,他估计早就知道周韶在隔壁了。
迟冬处于贤者模式,大脑运转速度也出奇的快:“你故意让他听到,不会是想证明你不是‘半个小时不到’就结束的唔——”
剩下的话,被面无表情的周景烁堵进嘴里。
迟冬被他按着啃了一通,还不忘气喘吁吁地笑话他:“你怎么跟小孩一样?他又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半个小时也很不错——啊,你别咬!你这是蓄意报复......我还以为你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呢。”
周景烁摩挲着他肩头新鲜出炉的牙印,垂眸不吭声。
是为了证明自己‘很行’?还是单纯地想要示威?其实连他自己都有些分不清。
当时也是被欲望冲昏了头脑,现在冷静下来想想,又开始后悔自己做出那种幼稚行为——一想到伴侣那些甜腻的声音,平白无故被别人听了一耳朵,还没舒畅的心情立刻又郁闷起来。
迟冬倒是很无所谓,他们修真者本就讲究顺欲而为,追求欲望本来就是人性本能,没什么好遮掩害羞的。
但这并不妨碍他戏弄周景烁——这种老古板十之八九是临时起意,加上欲望催化,才一时昏了头...现在指不定多害臊后悔呢。
他抬手摸了摸周景烁半湿不干的头发,笑嘻嘻道:“你倒是不害臊,竟然让那么单纯的小孩听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