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的周景烁跟迟冬没有任何感情基础,那么冰清玉洁的一个大佬,现在被逼着玩一些不干不净的play,不配合还要被捆起来调♂教......怎么不算强取豪夺呢?
“你这样真可爱,”迟冬动了动指尖,翠绿的藤蔓顺着周景烁的臂膀、身躯向上攀爬,编织成绿色的囚笼,最终扼住他的咽喉:“以前怎么没想到还可以这么玩呢?”
藤蔓缠卷的力道并不大,但任何一个控制狂都不会容许自己的要害遭受侵袭,周景烁眉头紧皱,发出窒息的呛咳声,似乎连呼吸都力竭。
周景烁生平第一次被压制到这种境地,就算是当年与虫后一战,都没有这么无力狼狈过。
反抗无果,他稍微冷静了一些,视线落在迟冬身后张牙舞爪的藤蔓上,疑窦丛生——这是真的植物、还是迟冬的精神力拟态?迟冬的精神力等级到底有多高,才会把他钳制到毫无还手之力的地步?
没等他琢磨出个所以然,迟冬毫无征兆地凑近了一些,灯光在那双深色的眼睛里落了一些极亮的碎片,熠熠如星,他的唇饱满而肉.欲,比想象中更软。
迟冬轻笑一声,抚摸着他的胸膛、脸颊,状似无意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今天你的反应格外青涩可爱,跟没开荤前一个死出。”
周景烁:......
好敏锐的洞察力。
没开荤的周景烁听不得着些浪词淫句,视线仓皇避开,薄唇微抿,活脱脱一个被蹂躏的纯情老男人。
“这个表情很不错,挺纯情的,看得我都有点那个了,”迟冬勾了勾他的下巴,藤蔓勾勾搭搭地卷住周景烁的手腕,牵着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摸:“看在你这么可爱的份上,今天暂且放你一马。”
迟冬向来不是什么委曲求全的性格,奈何周景烁的表情看上去太坚贞太不屈了,再逼下去,搞不好他自己就会主动坦白‘失忆’的事实——这可不行,他还没玩够呢。
迟冬叹了口气,蹭到周景烁怀里,毛茸茸的小卷毛蓬松柔软。
周景烁感到迟冬微微打卷的头发蹭过他的口鼻,周首先闻到的是洗发水精心调配的化学香氛的味道——值得一提的是,这款洗发水不是他惯用的那个气味,看来这一年里他改变的不止一点半点——再然后,独属于迟冬的味道不停地往鼻腔里钻,那是一种热腾腾的皮肤的味道,是枕头、床铺上残留的气味,他叠放在行李箱里的衣服也有这种味道。
或许是身体已经熟悉了这种气味,即便他失去了记忆,他依旧感觉到了安定与放松,从察觉到自己失忆后就一直逡巡心头的不安、焦虑,在此刻都消散了不少。
“星舰什么时候到?”迟冬把脸往他肩颈处埋,小动物一样蹭了两下,黏糊糊的:“明天吗?”
“嗯,”周景烁应了一声,手掌有些局促地搁在他光裸的脊背上,或许觉得自己的回答太生硬冷漠,他补充道:“明天上午。”
“那我得赶紧去收拾东西,”迟冬打了个哈欠:“你去换身衣服,然后去厨房给我榨杯橙汁。”
“困了?我来收拾,”秉承着保持好丈夫身份的想法,周景烁自觉包揽了家务活——从被收拾整齐的行李箱不难看出,他似乎非常习惯且乐于把小妻子照顾得事事妥帖,天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沦落到这种境地。
“不用,你不知道怎么收拾,”迟冬摆摆手,塞满了大半个浴室的藤蔓逐渐缩小,最后乖乖地贴在迟冬手腕上,伪装成手镯。
话说到这份上,周景烁也没再多说什么,目送他离开浴室,低头处理起自己腹部被迟冬弄湿的布料。
同一时刻,他的小妻子正在卧室里喧闹地收拾行李,从那些噪音不难判断出他正在翻箱倒柜找什么。周景烁把洗净烘干的衣服披到身上,推门出去,恰好看到迟冬正撅着屁股在沙发夹隙里找什么。
精神力蔓延过去,捕捉到他手里攥着的管状试剂,愣了好一会没想起来那是什么。直到看到迟冬打开了最小的行李箱并把试剂放进去,他才意识到那玩意儿是用来做什么的。
周景烁对此不做评价,也没有阻止,毕竟就算他再不愿意承认,他跟这漂亮小孩都已经是领过证、板上钉钉的夫夫了,他们在法律层面上已经完全绑定在一起——共享财产,共享床铺,就连一起厮混胡闹都成了被法律保护的玩意儿。
周景烁离开卧室,直奔厨房,他还没有忘记迟冬支使他去给他榨‘橙汁’——这又是个什么玩意儿?
在男仆的带领下,周景烁站在被所剩无几的果蔬、食材塞满的冰箱前,有些傻眼。
迟冬要的‘cheng’是什么?水果吗?哪一个?怎么榨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