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讯是周景烁打来的,让迟冬尽快赶到昨天关押迟星的训练场。
“老公,”迟冬挠了挠乱糟糟的头,相当烦躁,就连周景烁的帅脸都安慰不了他:“你知道我有起床气吧?”
“你刚刚在睡觉?”周景烁顿了一下:“抱歉,我还以为你在修炼。”
最后两个字的声音很低,显然他身边还有其他人。
迟冬叹了口气:“已经醒了,马上就来。”
迟冬的宿舍距离训练场挺远的,好在宿舍楼下有共享悬浮车——众所周知,驾驶悬浮车需要驾驶证,虽说迟冬已经考完了驾驶证,可联盟跟帝国的地形、交通准则都不同,可见联盟的驾驶证在帝国肯定没用。
至于帝国的驾驶证...显然迟冬没有,显然他也不在乎,暴力扯开悬浮车的门,一路上横冲直撞地赶到了训练场。
值得一提的是,分给联盟的训练场是个常年闲置的训练场,位于后山最偏僻的一处矮山内部,联盟的军官们照着地图找都找了大半天。
迟冬赶往训练场门前的路上可能不小心碾死了几支被围栏保护、一看就很贵的植株(前往训练场的路线刚好横穿军校内的珍稀植物园区,有一条直行的路,不过迟冬显然更中意种满了花草的那条禁行道),这不奇怪,鉴于迟冬被从床上挖起来、腰酸背痛地赶往荒郊野岭,这是他能使出的最礼貌的驾驶技术。
迟冬一下车,等在训练场门口的周景烁就迎上来,给他裹上一层挡风的外套:“怎么穿着睡衣就来了?不冷吗?”
霜前冷、雪后寒,国庆刚过去不久,地上的雪还没化,这几天的气温比国庆那天还冷,零下二十几度。一直生活在南方山林里的迟冬不太受冻,好在他有灵力,灵力遮风挡雨还保温,迟冬这会虽然穿的少,却也不觉得冷。
“还好,”迟冬把温暖的、带着一点烘干机味道的外套穿上,问他:“大半夜喊我来做什么?”
“审讯迟星,”周景烁摸了摸他乱糟糟的头发:“迟星一直不肯松口,就只能请你出山。”
敬酒不吃吃罚酒。
迟冬打了个哈欠,潦草地点了点头:“可以,但也不是免费的。”
周景烁像逗弄小猫那样挠了挠他的下巴:“想要什么?”
“明天早上我要吃高汤肉沫鸡蛋羹、珍珠奶茶和蘑菇兽肉馅的包子,”都是做起来挺麻烦且耗时的东西,迟冬的指尖戳在他胸口,轻哼一声:“要你亲自送到我宿舍楼下,我醒来就要吃到。”
“没问题。”
周景烁把他迎进训练场内,里面还是下午那帮人,一个不少,大部分人眼圈都是熬夜后憔悴的青黑,显然迟星比他们想象中要难搞得多。
看到他们来,军官们立刻松了口气,纷纷朝周景烁行军礼。
迟冬扭着手腕,朝周景烁道:“室内只能留我跟迟星两个。”
周景烁很上道,立刻把所有人都驱逐出去——包括他自己。大部分军官都知道迟星的审讯手段是秘密,也没多问,老老实实跟着周景烁离开训练场。
训练场的隔音效果不错,不用担心迟星叫的声音太大、被帝国军方误认为他们联盟人搞内讧,以此为借口大肆诋毁联盟。
在军官们焦急的在门外等候时,迟冬不知道从哪里拽了把椅子,大大剌剌地在迟星面前坐下,翘起二郎腿,悠哉游哉地打量着迟星。
迟星跟十几个包括‘周景烁’在内的军官对峙了一晚上,状态也很不好,眼睛里都能看到红血丝,整个人显得憔悴又疲惫。
“你好啊,”迟冬看着他:“活了那么多年,怎么还不知道‘祸从口出’这个道理?”
迟星掀起眼皮子看他,没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出了下午那句话:“你也是重生者?”
“我是不是不重要,”迟冬模棱两可道:“最重要的是,你是,而且蠢兮兮地暴露在人前。”
“我就知道,”迟星喃喃道:“现在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
“我有什么坏心思呢?”迟冬笑道:“我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迟星死死瞪着他:“周景烁的精神躁乱,也是你帮他治好的?你勾引他,就是为了利用周家打压迟家?”
“你说什么呢?”迟冬的困惑不似作假:“我勾引周景烁是因为他长得好看,关迟家什么事?那种小门小户还用得着我出手?”
迟星:......
迟星怒道:“那周韶退婚、跟我分手是不是也是你搞的鬼?”
“你可别冤枉人,”迟冬道:“明明是你自己不检点,勾三搭四玩出轨,还刚好让周韶看见了。”
迟星顿了顿,有些心虚:“...怎么可能!”
他虽然一直游走于许多优秀的男人之间,但他最中意的还是周韶,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不理智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