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道:“你喜欢就行,我不会干扰你对道侣的抉择,但你要明白——”
“我明白,明白,”年轻人打断他,用一种背书一样枯燥无聊的语气回答:“一旦我选定了道侣,这辈子就只能忠于他一人,同理,道侣也必须只忠于我,除非道侣犯下原则性错误——出轨,背叛,不忠——我就能亲手处决他。”
中年人满意点头,瞥了一眼周景烁,听到没?
周景烁:......
他好像,并没有答应要成为那个小孩的‘道侣’。
你们修真者怎么还强抢民男呢?
周景烁决定跳过这个话题,回答道:“我叫周景烁。”
照顾到山上这两个可能没有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他用树枝在地上写了下来。
“周...什么?”年轻人看着地上的字,露出一点迷茫的表情,又看向抚养自己长大、教导自己读书写字的师父,发出文盲的声音:“师父,你知道是哪两个字吗?”
已经把自己所学倾囊相授的中年人:......
文盲二号沉吟片刻,选择坦白:“你知道的,冬冬,在捡到你之前,我已经很多年没有下山了。”
他还记得的那些文字、常识,恐怕是建国之前、甚至更久远之前的‘老古董’了。
周景烁:......
周景烁也没再继续解释,转而问他们:“你们叫什么?”
“我师父叫迟秋,秋天的秋,”年轻人道:“我叫迟冬,你可以叫我冬冬。”
周景烁好奇道:“所以你们既是师徒,也是父子?”
“你从哪里得出来的结论?”迟冬奇怪道:“我们长得很像吗?”
迟冬解释道:“我是被丢在山脚下的弃婴,是师父捡到了我,给我起名字,把我养大,还教我修炼。”
迟秋纠正他:“并不是所有被我捡到的小孩、我都会教他修炼,我教你修炼,是因为你根骨很好、是百年难遇的天才,没有修炼潜质的人强行修炼,会因为控制不住灵力爆体而亡。”
迟冬捕捉到了关键词:“我不是你第一个收养的小孩?”
“当然不是,”迟秋奇怪道:“我活了这么...这么多年,你不是第一个被抛弃的婴儿,算上你,我总共捡到过三个。前两个没有修炼的潜质,已经死了好几百年了。”
他一开始捡小孩,只是为了攒功德。但亲自把小孩养大了,多多少少都会培养出感情,亲手埋葬自己养大的孩子的感觉并不好,在送走第二个自然老死的孩子后,迟秋就下定决心、再也不捡小孩养了。再送走几个小孩,搞不好把他心魔都折腾出来了。
这么多年,他也陆陆续续遇到几个被丢弃的婴儿,都被他送到心善、富裕的人家去了。
“你是例外,你根骨好,能修炼,而且天赋比我高,”迟秋揉了揉迟冬的脑袋:“我就想着,你肯定能一直陪我走下去,就把你带回了山上 。”
迟冬轻哼一声,在猜测到迟秋真实年龄后,他就对这家伙嘴里的‘我才41’、‘你是我捡到的唯一一个小孩’嗤之以鼻了。
周景烁看完了戏,继续道:“我以前的工作是当兵,现在退伍了,管理家里的企业。”
被时代淘汰的迟秋只能理解‘当兵’,不太明白什么是‘企业’。
“就是大老板,”迟冬言简意赅地解释:“很赚钱的资本家。”
迟秋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看向周景烁:“所以你很有钱?”
周景烁也不谦虚,作为地球首富,他没有谦虚的必要,点点头:“我很有钱。”
“打个比方?”贫穷的师徒俩对‘很有钱’没什么概念:“你舍得每天都住在几百块钱一晚的旅馆里吗?”
周景烁:......
“舍得,”周景烁斟酌道:“我就算每天都住在十万一晚的旅馆,也丝毫不觉得心疼。”
十万!
师徒俩脑袋凑在一起,嘀嘀咕咕,抬头看一眼周景烁,又低下头絮絮叨叨扳手指
“师父,你知道十万是什么概念吗?”迟冬小声比比:“十万块钱足够我们在镇上的百家菜馆吃几年,而且每顿都能喝可乐!”
迟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