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归当了这么多年中介，各行各业都有涉及，立刻点头：“没问题，我手里还有几个位置不错的房源，就是稍微贵了点...”

“有多贵？”迟冬问：“太贵就算了。”

“二百三十五块灵石一年，”当归搓搓手：“你看...？”

“确实太贵了，”迟冬也没再问其他房源，转而问他：“我找个空僻无人的地方修炼，会有城管来驱逐我吗？”

当归愣了愣：“‘城管’是什么？”

“就地修炼的人不是没有，但那都是身无分文、付不起房租的穷光蛋，”当归说：“何苦呢？就算在下界苦修，好不容易飞升了，也得享享福吧？”

下界人苦修，是为了感动神仙，以助自己修炼——但事实证明，这并没有什么用。

仙界人苦修是为了什么？感动天道吗？别开玩笑了。

“再说了，就算你现在身上没有灵石，你身上那些美食调料都能卖个好价钱，”当归嘟哝：“再不济，你勤恳修炼，早早跑到四重天——登上四重天就可以领四千块灵石。”

再往上跑，能领的就更多了。

算是修真界人才救济金。

“就算到了仙界，想要出人头地，还是得一步一步往上爬，”当归叹道：“每上一重天，跟飞升成仙没有差别，唯一的区别是，你上了仙界就别想再回下界，但你上了九重天也可以下到一重天来显摆。”

迟冬：......

哦。

“我还是把钱先攒着，”迟冬说：“我答应了师父和道侣，先上来给他们打下一片天地，等他们飞升的时候，就不用像我现在这样辛苦了。”

当归拍拍胸口：“还好当时我没这么跟徒弟承诺，不然我徒弟飞升的时候就得看我笑话了。”

他现在一穷二白，只能当中介赚点差价罢了。

“这个烤鸭我带给我徒弟吃，”当归说：“调味料卖出去也能拿到几十块灵石。”

当归见迟冬一幅笃定了师父跟伴侣会飞升的模样，忍不住问道：“他们多少岁、什么修为了？飞升成功的概率十之一二，你怎么就确定他们一定会成功飞升？”

“师父应该三千岁了，六阶修真者；我的道侣只比我大十岁，三阶，”迟冬说：“我相信他们会飞升来找我。”

当归：......

行吧。

有梦想谁都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