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仙人,掌管姻缘,却管人管妖不管仙,诸仙姻缘皆不在他的算计之中。
但是,这并不妨碍每日里仙姑仙使们来来往往门庭若市地向月老求根红线沾喜气。
金河为了躲避男主,硬是住在了姻缘府上。
他和锦觅待在姻缘府时,人来人往总是不可避免地被她们瞅见,总有仙姑喜欢摸摸锦觅的脸蛋与月下仙人道。
“仙上府上这小童生得煞是讨喜呀,若是大个万儿八千岁,不知要迷了这天上多少仙姑去呢。”
又有仙姑道:“我看这般长下去,怕不是连两位殿下也要比下去。”
每当有仙姑脸红痴迷卡油锦觅的时候,金河就像幽怨的怨灵一样,咬牙切齿的羡慕嫉妒恨着女主。
心里扎小人扎的愤愤不平,凭什么一个假男人就这么受欢迎,让他这真男人反倒成了被仙女嫉妒的对象,人比人,气死人。
特别是男主时不时出现故作冷漠的撩拨他一下,陌生的几个男童脸像猴屁股似的红彤彤的送礼物给他,这么明显的不纯洁目的都狠狠刺激着金河直男的自尊心。
再加上火上浇油不嫌事大的月下仙人,整天笑容满面地拼命送给他闪瞎人眼的各色各样小仙裙套装,这日子过得像煎饼果子油条,煎炸的心灵焦脆,精神更憔悴。
月下仙人对女主受欢迎很是喜闻乐见,每次都喜滋滋地将锦觅望上一望,譬如亲娘看亲儿一般慈爱,再喜滋滋地添上一句:“可不就是,将来旭凤便是与他断了袖我也是放心的。”
然后,就见着仙姑们乌云照面,眼神仿佛不甚爽利地看着锦觅,全然不见摸脸蛋时的开怀。
这时候金河就无比开心,幸灾乐祸的很。
某一天锦觅拽着金河坐在石凳上,一手撑着下巴唉声叹气的道,“佛祖爷爷说过:一念贪欲起,百万障门开。人生必得二十难,其首便是贪。
然则,我只是个修仙未遂的精灵,道行不高境界自然便高不了多少,此番出花界为的便是贪寻个提升灵力的便捷方子。
我在狐狸仙这里住得颇老神在在,除去偶尔被狐狸仙拎着一道品品春宫评评情爱,余下的时间便是琢磨这个事情。
可叹狐狸仙天生便是个仙根,对于修炼之法完全无需研习 ,无甚可以传授与我。”
金河听着突然来了一句,95“这关我屁事!”
锦觅因为陨丹情商欠缺,于是没有生气的继续说,“妹妹,你先听我说完。”
金河暴躁的更正,09“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是妹妹,是帅哥。”
锦觅固执已见的讲下去,“妹妹别闹,然,天界里高人众多,宝物丰盈,聪明如我自然不出两日便想出了个法子。
姻缘府里或许找不到仙丹法器,却盛产红线。
丝坊里一群白白胖胖的天蚕整天介吃饱喝足晒着同样白白胖胖的月亮便欢喜吐丝玩儿,这天蚕丝在红尘之中浸染过后就成了一根根锃光发亮的红丝线。但并不是每根红丝线都可以做得成月下仙人手中的红线,需是黏得牢扯不断禁得起折腾的方可派上用场,余下的,仙侍们便扫尘除垢一般清理出府,偶尔落下那么一两团 坠入凡间被没见识的凡人拾了去做做“天蚕软甲”什么的抵抵刀槍剑雨。
我闲来无事偶尔拈了一团 红丝线编了几朵花,不慎掉到了云彩里,不想,这些花竟能一朵两朵落地生根枝繁叶茂起来,被府上的仙侍们瞧见了,啧啧称奇,言是千八百年没见过如此逼真还能有香味的花来,一个两个三个人人都来问我讨。
来而不往,非礼也。
为了不让这些问我讨花的仙侍仙姑们觉着亏欠于我,我只好勉为其难地收了他们送给我的东西。
两月下来,倒也丰足,我统了统,列了个单子:可以隐身的树叶五枚,文昌仙人用过的狼毫一支,司命星君的许愿灯一盏,元始天尊题字的限量道书一册,夜神蓖发时落下的青丝一缕,……匪夷所思。”
金河想打断女主滔滔不绝的演讲,可惜插不上话,锦觅自我感觉良好的越讲越兴奋。
女主换了个手撑着下巴,很是高兴,96“然则,百废之中定有一宝。
此宝便是火神栖梧殿中小仙侍了听送来的两枚朱雀卵。
前日,了听得了我一捧香花后,伸手入怀别别扭扭地掏啊掏掏了半日,我看他那痛苦扭曲的神情,着实吓了一跳,以为他要掏心挖肺,刚想说区区两朵小花仙侍尽管拿去,却不料他掏出两个红艳艳剥了壳的煮鸡蛋郑重地放在桌上。
两枚鸡蛋在桌上滚了一滚,淳朴憨实地泛着红光,我干干笑了两声:呵呵,恭喜了听仙侍喜得仙童。
了听愣了愣,面色噌噌噌一下烧得比那桌上的喜蛋还要喜庆,「锦觅半……半……半仙……了听……了听仙龄尚小,还未有……未有……未有仙姑……婚配……」
未有婚配便发喜蛋?这难道就是狐狸仙前几日所言令他痛心疾首的未婚先孕?奥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