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纸条的手在颤抖,看着纸条不知何时添加的条款,顿时有些按耐不住了;不服气的质问路遥,什么时候加的,她却一本正经的告诉我,刚才她添完,还让我确认了;而且这上面签了我的名字,还按了手印,问我是不是想抵赖。
理亏的没再继续跟她争论,全当吃了哑巴亏,刚才也是气糊涂了,没注意到她添加的条款,稀里糊涂就盖了大手印。
乙方必须二十四小时开机,随时听候甲方的差遣。
本条款即日生效!
是不是以后我都摆脱不了路大小姐的折磨了,二十四小时开机,随时听候差遣;难道她半夜发神经,一个电话我就必须出现在她面前,这摆明了就是霸王条款吗?
实在是憋不出,就开口质问到:“欠你钱,我会想办法还你的,不过这一条是不是不合理,再说我也没义务履行。”
“万一你跑了怎么办,我找谁要钱去?”
“我......”
“好啦,我的意思......”路遥顿了顿,缓缓的说:“其实也是为了你着想,你看你欠我这么多钱,一时半会也还不起......”
“你到底想说什么?”
“要不这样,以后你每帮我完成一次任务,就抵消一百块?”
“真的?”似乎看到了希望,但又怕有诈,有些质疑的问她:“什么任务,不会很难完成吧!”
“其实也不难......”
急着问她到底是什么,路遥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然后跟我说就是一些小事情,比如买个早餐,跑个腿之类的,我哦了一声,觉得似乎很合理,也不是太苛刻;后来我就试探的问她能不能再点。
没想到她淡淡一笑,瞄了我一眼,说:“看你也不容易,这样吧,我大方一点,每次五百怎么样?”
“行,一言为定,你可不许反悔。”
路大小姐信口说来,从一百提到五百,怕她反悔,立马就答应了;这样一算的话,欠她五万,一次五百,忍一忍、熬一熬,用不出一年半载应该能还清了。
路遥冲我挥挥手,还假模假样的让我路上小心,说手机千万别关机了,随时听候她的差遣;突然我们之间的关系又发现了改变。
似乎一切都是顺其自然的,好像一切都是早已安排好的,我们从陌生人变成了“朋友”,又从“朋友”变成了路人,可这一天的时间,我们又从路人变成了债务关系。
短短的几个小时,路遥成了可以随意使唤我的债主,而我大概也无法去否认这样的关系。
愿赌服输,只怪自己命不好。
等我回到家的时候,苏冉正靠在沙发上看电视,或许我的样子实在太狼狈;苏冉围了过来,问我一下午跑哪去了,没心情搭理她,总不能说替你好姐妹拧了一下午的包,才把手机要回来;可最后还是被她忽悠着,欠下五万块的巨款。
这样的话,打死我都不会告诉苏冉的,苏冉似乎看我垂头丧气的;还安慰我,让我别难过了,等过几天趁路遥心情好的时候,帮我把手机要回来。
草草的洗了把澡,一头钻进了书房,想着还是踏踏实实看书吧;努力的把成绩搞好,说不定还能多拿点奖学金,趁早把欠她的钱还上。
可是想着自己将来努力得来的奖学金,全得进她的口袋,又开始不甘心了。
觉得自己真是祸不单行,这情场失意、赌场也得意不了,还真是点背到家;我还琢磨着到时候找个庙去烧炷香,散散霉运,要不然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受苏冉传染了,不知何时也变得没心没肺起来,失恋、欠下赌债,居然我也只是苦恼一番,就这么过去了。
一直复习到十二点,才睡觉,心烦意乱的,居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等我有意识的时候,发现枕头边的手机在响,揉了揉眼睛,当我看到手机上出现的名字时,又开始不淡定了。
现在居然才五点半,她路大小姐,不用睡觉吗?
心里很排斥,特别不愿接听,可是手机铃声跟催命符似的;没忍住了接听后问她到底想干嘛,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或许我的嗓门有点大,电话那头还楞了一下。
刚要问她到底什么事,结果电话居然挂掉了,她一句话没说,就把我电话挂了;她到底什么意思,难道就是想看看我有没有开机,可是也用不着一直响个不停吧!
心里纳闷的不行,犹豫了下还是拨通了她的电话,才发现路遥的手机铃声是那首五月天的《倔强》,可是一段副歌唱完,她都没接,到最后自动挂断了;心里不服气,又拨了一遍,过了好久才接,电话那头的路遥显得懒洋洋的,似乎还有些起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