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你不为难我嘛,都签合同了,那不是违约了嘛。”
“违约就违约,违约金多少,赔他双倍;告诉他别怪爷心狠,要怪就怪他侄子,把爷给惹火了。”
当时我一听,一下就急了,这么一闹可不就害苦了建林叔了;其实没答应他,是因为我心里不服他,下棋下不过我,穿着也跟穷山沟里的秃顶老头似的,急忙让军哥帮我说话,可军哥劝半天,老头也没消气。
我一下就急眼了,冲着丁老头说:“江湖寻仇,还祸不及家人,你这,这就是打击报复,明摆着要挟人。”
“就,就要挟了,爷就打击报复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行了,老爷子你至于跟个孩子制气嘛。”
“至于......”
“你,你个糟老头,就,就你那臭棋,让你车马炮,你都下不过我。”我也是气坏了,突然觉得面前站的是老爷子,输的一脸不服的跟我耍赖,丁老头指着我气急败坏的,一个你字说了半天;没搭理他,指着棋盘,激着他说:“你敢跟我杀一盘嘛,输了我心甘情愿当你徒弟,要是你输了别为难我叔。”
“来啊,爷还怕你不成,军胖子摆棋。”老爷子卷了卷袖子,指了指棋盘,说:“爷就陪你杀一盘,黄毛小儿子,敢跟爷这么狂。”
“输了,别摔东西就行。”
“少废话。”
十分钟之后......
“糟老头,快走棋啊!”
“催什么催,看爷不杀你个片甲不留。”
五分钟之后......
“你这双馬可要被我瓮中捉鳖了,要不要我给你留条活路。”
“小子,别太狂,爷让你双馬。”
十分钟之后......
“哎,落棋不悔!”
“谁,谁悔棋了,不下来,没意思。”
“糟老头,你别耍赖,就剩个光杆司令,你输了。”
“放屁,爷还有两楞头兵呢。”
丁老头棋子一推说不下了,还喊军哥去弄点吃的,说他饿了;我故意气他,说你这一肚子的气憋着,还吃的下东西啊;老头捡起手中的茶壶,还想拿着听声响;军哥急忙拦住他,说老爷子你就别糟践东西了,这不比刚才那个差。
怕老头耍赖,就说愿赌服输,你输了就不能再为难我叔了,丁老头嘴里叨咕了几句也没吭声;那样子算是默认了。
说实话丁老头,还真有点像老爷子,耍起脾气来跟小孩似的;我知道这种脾气,你就得跟他对着干,要是妥协顺着他,他更会登鼻子上眼,越发过份;这一次算制住他了,不过他服不服气我就不得而知了。
只是在想军哥说他是商业举足轻重的人物,还说老总、大亨见了都得敬他三分;但我怎么看也不像一个久经商场的老人,他这脾气要是出去谈生意,别人要是不顺着他,他岂不是会当场翻脸。
没一会军哥弄了几个菜,都是蔬菜,在院子里现摘的,老爷子坐在那咪着小酒,军哥就喊我过去一块吃,我怕跟丁老头嗤火,就说你们先吃,我就先走了;我刚转身,就听到拍桌子的声音,转脸看到筷子掉在地上,桌子上的小酒杯倒在那。
“小老弟,赶紧过来敬杯酒,老爷子够给你面子了,你怎么不知好歹啊。”
“军胖子,用不着当和事佬。”
军哥冲我又是挤眉又是眨眼,我也不想驳他面子,拿着旁边的碗满满的倒上,端在丁老头面前,说:“我小不懂事,你别跟我一般见识,我先干为尽。”
满满一碗酒灌入口中,军哥还拍手说了声好,丁老头哟嗬一声说:“小子,没想到酒量还行,能喝几个?”
“老爷子,小屁孩哪喝的过您,您可是海量。”军哥吹捧了几句,丁老头沾沾自喜的笑笑,说:“老了,不行了,不过一个黄毛小儿,还不在话下。”
本来已经不打算跟他较劲了,可他非要拿喝酒说事儿,我可忍不了,不服气的说:“糟老头,别的我不跟你争,这喝酒我可没怕过谁,要不咱比划比划。”
“哟嗬,还来劲了,军胖子拿酒,还真有不怕死的。”丁老头原本卷的老高的袖子,再次拽了拽,一拍桌子,开口说:“拿我珍藏三十年的茅台出来,我还不信了,一个小屁孩还敢跟爷拼酒,知道爷当初的名号嘛,人封“赛酒仙”。”
丁老头自夸自说,还冲着自己竖起了大拇指,我举着露出的小拇指说:“别说那些没用了,我要不把你喝趴,我就是这个。”
“还跟我较劲。”
丁老头还在那吹着自己的光荣史,我就说好汉不提当年勇,吹的再厉害也没用;军哥就说劝丁老头还是别喝了,说他肝不好别喝出个好歹了,一边劝他又一边数落我;我就说不喝也行,让他服个软,这事就算了。
军哥估计也没料到我脾气也这么犟,还说你们还真像爷俩,我也是脾气上来了,要跟我比拼酒,我可不怕他,丁老头说喝不死就行,顶多去医院住一阵子,算不上大事,让军哥赶紧去搬酒,不然以后甭想在他这捞好处了。
正当军哥犹豫不决的时候,我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掏出一看居然是路遥的,赶紧接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