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趁着天黑,我出了酒店,让我有些意外的是,我居然被人跟踪了。
在门口拦了俩车,停靠在公交站台,车后跟着那辆黑色的帕萨特也停在一旁,车后门打开走出来一人,只是他并没有过来,就待在一旁盯着我;当我走上车的时候,他也钻进了车里。
公交车司机是个女的,脚踩在油门上的力度极其的大,连续超了三四辆车,只是并没有甩掉后们的帕萨特;瞄了一眼女司机,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不知道是不是着急回家见她老公。
车子越飚越快,有几个女的双手紧紧的抓着扶手,那样子大概像受到惊讶似的。
眼看要到红绿灯的时候,女司机又加了一脚油门,超过前面一辆小车,猛的一脚刹车停在了右转弯的行线上,等车子还没完全刹住的时候,我顺势按了下前门开关。
随着一声气压声,前门被打开的瞬间,我一个箭步冲了下去,身后传来那女司机的谩骂声,只是那个声音越来越远,而我也钻进了人流。
我得找个偏僻的地方先住下来,等刚子来了再从长计议,只是我还是太低估了那小子的能耐,居然除了敢下狠手,也会玩跟踪这套,突然觉得有趣多了,好像某一根神经被刺激到了一般,让我莫名的变得兴奋起来。
昨天看了一晚上有关那小子的资料,他说让别千万别惹到他,不然北京城他可以任意妄为的玩死我;他已经下手了,大半夜的砸了我所有的店面,居然毫不顾忌的给我打电话。
就像某某地点发生了恐怖袭击,某某组织公开宣布为此负责一般。
他这明摆着是要跟我斗到底,只是我想说,只要你不报警,那我就陪你玩下去。
在北京等了二天,刚子便来了,手底下就带了四五个人,而且看样子长的有点像南方人;刚子告诉我这几个人都是越南仔,一个个都是敢玩命的主,只要给钱,什么都敢做。
刚子丢了支烟给我,说:“黑狗,这可是天子脚下,你还真能豁的出去。”
“刚子,还记得小时候,咱们俩去青峰镇的集会嘛?”接过刚子递来的烟,拿火点上,刚子眼角眯成一条线,只是那个神情并不是偷笑,而是心有余悸,刚子吸了口烟,缓缓道来:“当年咱俩就十四五岁,不小心惹上了当地的老大,当时我还挺发怵的,可你小子就是一愣头青,对面十几个成年人,你二话不说,拿起摊位上的镰刀,就冲了上去......”
“刚子,咱俩是兄弟,本来我不想跟你客气,只是,这一次......”回想起当年的一幕,心里感概万千,当我看向刚子的时候,他楞了一下,瞬间脸就沉了下去,很不爽的说:“是兄弟就甭废话,说吧,打算怎么干?”
“他砸了我的店,那就先砸他的店,看看他的反应。”递给刚子一个地址,刚子瞄了一眼问我:“修理厂有什么好砸的,要砸就砸贵的。”
“里面停着全是豪车,随意一辆就是上百万。”
“哈哈,过瘾!”刚子眼角露出一丝兴奋的神情,我不知道这些年来,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以至于这样的事情,对于他来说,似乎就像过家家一样。
“黑狗,这北京城的水,听说挺深的。”刚子一脸放荡不羁的样子,嘴角一咧说:“就不知道咱这穷山沟里来的小身板,能不能淌过去......”
“过不过的去的,哥们都陪着你。”
“行,上刀山下火海,只要有你黑狗陪着,哥就不怕。”
当天夜里,刚子带着人就去了修理厂,撬门、砸车,就一盏茶的功夫,整个修理厂就被砸的稀巴烂,也不知道刚子哪查来的,连着十公里外的一家4S店也给它砸了。
当时回来的时候,刚子一脸亢奋的对我说:“黑狗,那小子家就开了一家汽车店,要不然我全给他砸了。”
“刚子,你哪弄的消息?”
“哈哈,黑狗,这就不能告诉你了,道上的事你知道的越少越好。”
事情发生二个小时后,那小子给我打来了电话,电话里面那咬牙切齿的谩骂声,不禁让我觉得好笑,他问是不是我干的,我冷笑着说:“被人砸了店,最好去报警,警察叔叔会帮你的。”
“狗杂碎,你她吗的给老子等着。”
“好,我等着。”挂电话的时候,刚子提议道:“要不要把人给绑了,咱弄点花样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