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强的她并没有停止哭泣,她说她害怕失去我,她说她想哭,她想把心底积压的所有憋屈都哭出来,她说她这段时间过的一点都不好,她说她也不想去想那么不开心的事,可她却控制不住自己,她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发泄内心的痛苦。
不知道是她哭累了,还是我的怀抱让她感受到了一丝温存,渐渐的她剧烈抖动的身子,慢慢缓和了,她张开双臂紧紧的搂住我的脖子,脸贴在我肩膀上,突然她开口说:“抱紧我好不好?”
“再紧一点,好不好?”我已经把她搂的特别紧了,可似乎她希望我能搂的更紧一些,就那样我搂着她,她贴在我身上,我们俩就那么紧挨着站了许久许久。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突然开口说:“林默,你多陪陪我好不好?”
我应了一声说:“好!”
“我不要名牌包包,更不想要什么跑车,我只要你把我装进你心里。”芮蕊缓缓的松开手臂,手搭在我肩膀,轻柔的说:“即便你变得穷困潦倒,我也不会离开你,我只希望你的心里只有我一个人。”
“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不知道是因为我说不会离开她,还是因为我加了永远两个字,渐渐的她好像释怀了;冲我微微一笑,嘴角勾出一个迷人的弧形,真的好久没看见她如此自然的笑了,伸手替她擦掉挂在脸颊的泪水,她微眯着眼睛试探的问我:“我可以把我们的关系,告诉我爸爸嘛?”
我疑惑的看着她,她冲我尴尬的笑笑,我没有去质疑她,犹豫了下冲她点了点头。
那一晚上,我们也没什么做,她枕着我的胳膊,背对着我,一起聊了许多话;其实我不喜欢,或者说不太习惯这样的方式,只是她说她喜欢枕着我的胳膊,然后背对着我,这样她会睡的特别踏实。
后来迷迷糊糊就睡着了,一觉睡到大中午才醒,只是醒来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横着了,头顶着我在我的胸口,一直脚倦缩着,另一只脚却架在墙壁上。
蓬乱的头发盖住了她的脸,只能隐约看到她眼睛微微紧闭着,脸上透着一丝的甜蜜;高挺的鼻尖下,那殷桃瓣的小嘴,时而紧闭,时而微微张开,似乎在喃喃自语一般。
其实她这样的样子,跟她清醒的时候完全不一样,醒着的她温柔乖巧,睡着的她却极其的不安份,就像天生骨子里就透着这股子劲。
我没有叫醒她,小心的起床去了卫生间,等我洗漱出来后,看到她已经醒了,只是她看我的眼神很奇怪,似乎还有些害羞,好奇的问她怎么了,顿了顿她试探的问我:“我,我睡着的样子是不是很丑?”
“还,还好吧,就是有点不老实。”我话刚说完,芮蕊尴尬的低下头,捋了捋头发冲我腼腆的笑了笑,随后穿了鞋进了卫生间。
中午陪她出去吃完饭,随后问她下午有没有课,她点了点头说有专业课,马上就要考试了,不去的话说不定会不给过。
下午陪芮蕊去了她们学校,我的出现引来了不少的躁动,按她室友豆豆和薇薇的话说,那就是三年来从未见过中文系的系花跟男生单独相处过,简直比女学生和教授有一腿还要稀奇;豆豆还拿我开玩笑,说一双双如狼似虎的眼神正盯着你呢,小心一会走不出大门;我抬头四周看了一眼,发现确实有不少男生,正拿仇视的目光看着我。
当时我脸皮厚,全然没有当回事,只是那个被薇薇比如成禽兽的教授,居然还借故提问我,他没有理会其他人说我不是本校学生的话,而是毫不避讳的问了我一个,让我觉得很无聊的问题。
那位教授随口一说:“这位同学,请你谈了谈,《三国演义》中的桃园三结义,还有《隋唐演义》中瓦岗寨结义,你是怎么理解的。”
芮蕊担忧的看向我,我低头冲她笑笑,抬头看向禽兽说:“宁学桃园三结义,不学瓦岗一炉香,从一个读者的角色来看,瓦岗寨结义,最后为了各自的利益相互残杀,弄的四分五裂,而刘关张亲如手足,令后人景仰,不过......”
“哦,看来你对此还有独特的见解。”禽兽淡然一笑,略带不屑的问道,我随之一笑说:“不管是刘关张,还是瓦岗寨四十六友,都是一个组织,是组织就得有领导人,所谓了决事者人也,无论是三个人还是四十六人,他的成败完全取决于领导者。”
我感慨的继续说:“如果刘关张换成了魏秦程,你觉得他们还能和平相处,你觉得他们会成就霸业嘛,我想他们一定会投靠曹操,一个组织的领导者如果没有野心,如果没有安抚属下的能力,那最后组织瓦解,我想应该不能完全说是因为人多才这样的吧。”
“这位同学请继续说。”禽兽教授推了下镜框,示意我继续,我看了一眼芮蕊,冲着禽兽笑笑,刚要开口下课铃声响了,我歉意的调侃道:“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教室里响起一片哄笑声,只不过大部分都是女生,不知道是因为男生对我有意见,还是因为中文系女生多,总是当我看向芮蕊的时候,她冲我偷偷竖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