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敌人是谁?
黄波还不清楚,可能是以前的老对手,也可能是新仇家。谁知道,管他。爱杀不杀。
接过热水喝一口,嘴疼的要命,并不是水热。而是满嘴的口腔溃疡,这是常年吸食违禁品,破坏了身体免疫系统,口腔溃疡问题很严重。
忍着疼痛,黄波将水喝了下去,转头又睡着了。
“还真他吗能睡!”猪头三点上一根烟。
“要不要通知小武哥?”
“不用,小武哥晚上会过来。”猪头三说,“你去整点吃了。”
“美团中不?”
“送不到!”猪头三说,“这里最近有一家羊汤馆,你去买几斤熟羊肉拿回来,咱俩吃火锅。”
“行!”
半个小时后,闰土提着几斤熟羊肉回来,还有一塑料袋的羊肉汤,猪头三用砖头砌成了个锅台,放上一个刷洗干净的铁锅,肉汤和羊肉倒进去,两人就着白酒大口吃喝。
羊肉膻味很大,黄波悠悠苏醒,这铁笼子不过一米见方,站不起来,躺不下去,只能侧卧或者坐着,时间长了,身体难受至极。
他打着喷嚏,流着大鼻涕,呼哧呼哧的,眼珠子通红,身上还没穿衣服,将破棉被裹在身上,“喂,给我弄点!”
猪头三回头冷笑,“草泥马!”随后继续吃自己的,不理会黄波。
黄波急了,用头撞击铁笼子,咣咣咣三下,把头给撞破,鲜血流了一脸,很是恐惧,“让我出去,让我出去!”
闰土有些被吓住了,猪头三不以为然,“别管他,吃你的。”随后回头,“撞头算个毛,有种的把舌头咬下来,老子给你扔锅里炖了吃!”
黄波头部涨疼,一阵眼晕,呼呼的大口喘气,“你们是谁?”
猪头三拦住闰土,示意继续吃。
黄波喊了几声无人回应,只得安静下来,保存所剩不多的体力。
两人吃喝完毕,剩下一些汤渣端给黄波,后者捧起来大喝,结果喝猛了,胃部难受,哇哇又吐了出来,这一次还有大量血丝,胃部出血严重。
天黑了,黄波憋了一泡尿,知道肯定不让出去,就跪在笼子边缘,把小鸡送出去放水。
猪头三端起滚开的热水泼过来,浇在大腿上,疼的黄波嗷嗷叫。
“继续牛逼啊,像昨天晚上那样,追着车大骂玉皇大帝呀!”猪头三讥笑道。
黄波低头缩成一团颤抖。
凌晨时分,外面车灯亮起,陈传武和贺老五过来了,两人怀中捧着烧饼的遗像,看见这张照片,头脑恢复清醒的黄波明白了,旋即苦笑,这下估计得给这几人凌迟了。
遗像放在小桌上,上面插了三根红河道香烟,陈传武坐在铁笼子面前,目光死死盯着黄波,不怒自威。
黄波与之对视,气势虚弱,开口道:“人不是我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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