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传武跟着叹息一声，“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曹昆道：“我爷爷以前是国军，解放战争后，去了南湾，在没有音讯，我奶奶把我这一家拉扯大，各种汉奸、卖国贼等等骂名，背了很多年。”

陈传武没想到曹昆还有这样的背景，肃然起敬。

他想继续听下去，但曹昆戛然而止，到此不说了，“一晃多年过去，他们都已逝去，才明白这世界上再无珍爱自己的人。”说着，曹昆眼圈有些红。

陈传武没吭声，安静的陪曹昆站在北风呼啸的雪原上，目视前方。

过了良久，曹昆吸了口气，压抑的心情舒畅不少，“我准备去趟香港。”

“呃？”陈传武一愣，“啥时候？快过年了。”

曹昆道：“一个孤独的人，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节日，去香港转转，舒缓一下心情，安全期间，你陪着我。”

陈传武道：“嫂子呢？”

曹昆道：“她怀孕在身，好好在家休养吧。带着女人去香港，纯粹是找罪受。那家伙花起钱来，我也受不了。”

“呵呵。”陈传武干笑两声。

两人原路返回，路过林如海和常斌的墓，那里的香已经烧完，曹昆让陈传武从后备箱又取了两把点上，这才离开。

回去的路上，曹昆让陈传武把身份证交给公司，让公司帮忙办理个通行证，等通行证下来，先去香港，在去澳门，好好耍一耍，放松放松。

陈传武点头说好。

曹昆送回家之后，陈传武先回了梨水村一趟，后备箱装的满满的，在水产街买了两只羊、半头牛，还有各种年货，国窖、华子一大堆。

门一开，最先出来的是小黑，陈传武当初喂养的小黑狗长大了，个头堪比德国狼狗，过来就往陈传武身上扑，虽然陈传武来的少，但并不妨碍黑子认识主人。

陈传武也不嫌弃，将黑子抱起来，这家伙至少得有七八十斤，在狗中算是头目了，对面胡同老魏看见陈传武的车，也过来说话。

他说传武啊，你家这个黑子了不得，目前已经是这条街的狗王了，前两天领着一群狗跟南街上的狗打仗呢，可热闹。

陈传武说小黑是老魏叔给的，还得谢谢老魏。

老魏说也不知道你喂它吃了啥，这家伙比他的兄弟姐妹高太多了。

陈传武明白，小黑的变化来源于那副九河世界图……

陈传武从车上拿了两包华子扔给老魏头，说晚上有空到家喝一杯，提前过年。

老魏惊诧，说咋回事？怎么还提前了呢？

陈传武说现在公司搞大了，身不由己，过年得去香港。

老魏头说那行，魏涛魏敏都放假了，在镇上上补习班呢，晚上叫他们回来。

这时候吴桂芝出来了，老魏头把香烟揣进兜里离开，陈传武将车上的年货都卸下来，现在外面气温零下七八度，天然冰箱，羊肉和牛肉放在户外，储存个十天半个月没问题，国窖、香烟都放到陈传武住的小屋里面，嘱咐母亲，等老连长酒葫芦里面喝光了，在给他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