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这时,楼上忽然传来胡桃的一声尖叫,紧接着是噼里啪啦抽耳光的声音,还有曹昆的怒骂。
众人一惊,尤其是韩立,下意识的站了起来。
贺老五等三人还在打扑克,连忙将牌放下,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昆哥这是在执行家法呀,他们该不该插手呢?
陈传武没想那么多,一个箭步就往上冲,接着是贺老五等人,他们三个习惯了,看见陈传武冲,就跟着跑。
韩立心思乱了,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上去,最后也跟了上去,不过是在最后。
卧室的门开着,胡桃被曹昆掐住脖子怼在墙上抽耳光,“给你脸了是不是?啊!让你参加我亲戚葬礼,你麻痹甩什么脸?啊!你是什么东西?没有我,你就是一只烂鸡!”
胡桃被打的一脸血,只翻白眼,陈传武可是体验过曹昆的拳头,这个中年掏空身体的汉子,拳头依旧很硬。
他扑过去抱住曹昆,同时掰开曹昆的手,贺老五等人也过来帮忙,韩立有些慌乱的跟在最后。
“昆哥别生气,咋回事啊这是?”陈传武拉着曹昆往下面拉,贺老五等人簇拥着他,一起下楼了。
韩立依旧跟在最后,望着瘫坐在地上,泪眼婆娑,满脸是血的胡桃,他脸上闪过一抹悲痛。
胡桃看看他,面如死灰。
韩立心如刀绞,偏偏什么也做不了,转过身,抬步下楼。
陈传武坐在曹昆身边,不断安慰,说两口子打什么架啊,别生气,气坏身体怎么办?
这时候保姆在陈传武的示意下也上楼去了。
曹昆端起面前的茶水喝了两口,脸色铁青,道:“女人不能宠,你对她好,她反而认为是天经地义,老子有点事让她做,就叽叽歪歪,这事那事,就是欠揍!”
贺老五道:“昆哥,嫂子现在是特殊情况,这不是怀孕了吗,很正常。以前我老婆怀孕的时候,天天在家打我骂我,孩子一生下来就不一样了,女人一门心思都在孩子身上。”
曹昆叹息一声,道:“或许是这样吧,我刚才也是有些激动了,让兄弟们见笑了。”
几个人都说没有。
谁家不生气?谁家不打仗啊?
曹昆道:“今天让阿立把你们叫来,有一个事,皮继山这不是被人砍了头吗?明天出殡,他那个手下李源亲自过来送信,我去不了,身份不合适。”
贺老五点头,“对,昆哥是人大代表,他皮继山就是个泥腿子社会人,确实不合适。”
“你们几个代替我过去,准备几幅花圈,传武,以你的名义上一万块礼金。”曹昆说。
“这么多?”
曹昆摇头,“不多,皮继山也是一方豪杰,如今杀青收工,一点也不多。”
陈传武点头,“没问题。”
“到了人家葬礼上,如果他们说话难听,你们都收着点,别惹事,实在不行,送了钱就回来。”曹昆说。
“是!”几个人齐声说。
曹昆目光若有若无的看向韩立,韩立眼神不定,总是下意识的看向二楼方向。
这些都被曹昆看在眼里。
次日一早,陈传武等几人一起开上库里南,这辆车是身份象征,临行前清洗的干干净净,市区道路的冰雪已经融合,飞速赶往齐北开发区的殡仪馆……
——内容来自【咪咕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