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华？

哎呀这个有些难度，妈妈没有这方面资源，不过你在北京有个叔叔，应该可以帮上忙，回头妈妈联系他试试，儿子啊，到高三下学期了，可别累着咯，你看你眼窝都黑了。

聂天赐满脸不耐烦，坐进宝马车，一脚油门飞窜而去。

聂胜媛望着儿子离开，随后来到白启文办公室将即将下班的白启文堵了个正着，“你干啥去？”

白启文穿着休闲装，提着公文包，“出差！”

“会小三差不多，别以为我不知道！”

白启文叹息一声，“这是根本没有的事，你不要胡搅蛮缠，这里是我单位，有事回家说。”

“儿子想去清华，你想办法！”

白启文冷哼一声，“清华你家开的，你说想去就去？胡闹！”

“你这个支队长不是很能耐吗？你的能耐呢？啊！使出来啊。”

白启文觉得他和聂胜媛之间的语言越来越少了，“聂胜媛，我们回家好好聊一聊吧。”

聂胜媛一愣，心中有了一抹不祥的预感。两口子感情从一开始就不牢固，如今早已支离破碎，但白启文是个爱惜羽毛的人，家庭关系对他仕途很重要，他还年轻，还可以在往上够一够。

对于一个寒门出生的人来说，能走到今天，他付出了常人所不曾想象的代价。

虽然没感情，但聂胜媛知道，那两个字，白启文不敢说，但这一次，她觉得好像距离他说出那两个字更近了。

“月底了，快该聚会了。”聂胜媛说。

……

案件的调查很快有了结果，死者何纯系跳楼自杀，跟聂天赐等七名同学无关，与南城派出所的老警长陈铁军也没有太大关系。

陈铁军对何纯的训斥，是正常职务行为，所作所为没有任何不妥。至于第二次返回，也是有原因，但因为没有开启执法记录仪，在工作上存在一定的失误。

市局、市政府等官微相继站出来发布这件事的处理结果，结果让很多已经被煽动起来的网友大为不满。

这时候有何纯的其他同学，接受了某些电视台、自媒体的采访，侧面说了一番何纯在学校的人品，与之前红衣大主教报道的截然不同，新闻爆出，网络掀起一片热议，被煽动的网友发现自己受骗，开始调转枪头大骂何纯。

逝者已矣，这件事没多久，就没网络上某个爱豆交女朋友的新闻覆盖……

陈铁军被完完整整送了回来，这个健壮的汉子经过这次事件却消瘦下来，市局几位领导找陈铁军谈话，第一是宽慰他，毕竟陈铁军是单位的老人，在南城派出所那是定海神针一样的存在。

不过，单位内部，确实有人举报他财产来源不明。

陈铁军知道这个人肯定是肖远。放在以前，陈铁军会马上杀到他办公室一通大骂，但现在不会了。

市局一把后侯局长说老陈，你也是干了一辈子革命工作，上面考虑到这次影响，之前跟你说的个人情况，希望你慎重考虑。

陈铁军说我已经考虑好了，我听从组织安排。

就这样陈铁军提前内退，享受科级待遇。

这一天，陈传武开车带着父亲来到派出所，几十个工作人员过来送信，副所长肖远很激动，眼眶都湿润了，说：“陈师傅，你这就走了吗？我还有很多的东西没有向您学习哩。”

陈铁军一笑，说：“肖副所长热爱学习，渴望进步是好事，我退休年龄还不到，市局领导考虑到特殊情况，允许我随时回到岗位，如果肖副所长不同意，我马上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