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志军脸颊通红,端着酒杯,脸上带着一抹醉意,如同说相声的捧哏演员,一个劲的说嗯,啊,是啊,就是。
李家成笑呵呵的说,天赐很有老爷子的潇洒劲。
另外一边,聂胜媛拉着聂胜亚说话,两姐妹叽咕叽咕的说一大堆,白启文就听见说了一个什么仁波切,具体也不知道是什么。
不过,看见聂志军对儿子这般教育,白启文心如刀绞,他知道,这个儿子,恐怕要瞎了。
“爸,局里叫我开会……”
“嗯,好,工作重要,走你的,去吧,找司机不?哦,没开车,去吧。”聂志军头也不抬,乐呵呵的看着孙子。
白启文拿上公文包,低调的走了。
聂胜亚小声道:“姐,你跟我姐夫没啥事吧?”
聂胜媛道:“能有啥事?他这个人你也知道,一直都这样,榆木疙瘩,不开窍。”
白启文还未走出门,另外一边聂胜业说话了,“现在没外人了,我说一下啊,上个月咱们天福集团业务不是很好,加上银行催贷,外欠三个亿,这个月的分红先没有了。”
聂胜媛一听,道:“那哪行啊,才三个亿而已,你想想办法呀,天赐还得报辅导班哩。”
聂志军道:“学习多累呀,报什么辅导班!让老师上家给教去。”
“哎呀,爸,不能让天赐搞特殊,他需要融入集体,否则对他的成长没好处。”
“辅导班多少钱?”
“还差十万。”聂天赐说。
聂志军眉头一皱,“什么破辅导班,这种收费也就穷人家的孩子上,不适合你,爷爷给你一百万,找几个贵族辅导班,让教授给你上课。”
“爸,您这样可把孩子教歪了啊,再说,齐北也没有这样的贵族辅导班吧,貌似大多数就几万块,超过十万的都没有。”聂胜亚说。
“你这个当大学老师的,你不会办一个呀?”聂志军说。
聂胜亚说您说的容易,有几个能上得起的?能上得起这样的辅导班,只怕都不屑于上了。
门口,白启文心里说不出的难受,这个家的价值观都已经扭曲,他一分钟都不想呆,只想逃离。
走出小竹林,白启文开上自己的大众迈腾快速离去。
宴会楼中,陈传武和铁头三连忙跟上。
两辆车沿着机场大道一路向南,很快回到了市区,铁头三道:“这是白启文的车,白启文是聂天赐的爹,想不通啊,一个白衬,竟情愿当赘婿,还允许自己儿子不跟自己姓,这心不是一般的大。”
陈传武道:“他白衬也不是一生下来就有的,你知道二十年前他是什么样子?寒门出生,能走到这一步,所经历的磨难不是你能想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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