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住栾清颜手腕紧紧的攥在他的手里，咬牙说道，“你现在让我滚？当初是谁哭着求我留下来，让我不要离开你，让我别不要你。”

时风毅话音一落，栾清颜只觉得脑袋“嗡”了一声，思绪在这一刻完全停滞。

她脸色惨白，不思议的看着时风毅，“你，你都听到了？”

时风毅脸色阴沉，低头沉默的看着栾清颜。

栾清颜垂下头，眼泪一滴滴的从她眼眶中涌夺而出，她无措得一遍遍重复，“原来你都听到了啊......”

她一直以为自己还能在时风毅面前保留一丝最后的体面，让自己不至于输给顾云思这么难看。她把自己的那份卑微藏在心底，就是不想让时风毅看出她还在乎他。

可是，那些话时风毅都听到了。

她的自尊，她的骄傲，她那些自以为是的体面，在这一刻都被击的粉碎。她无法想象这些天时风毅是怎么看她的，所以他最近对自己的好，只是因为可怜。

脚下地毯上的湿痕越来越大，栾清颜的眼泪连成线的往下掉，像是砸在了时风毅的心里一般。

时风毅看着栾清颜此时茫然无措的样子，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把这些话说出来，更后悔自己为什么一次次的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去伤害栾清颜。

他明明很了解栾清颜，知道她是一个外强内弱的一个人，也知道她那些浑身长满的刺，不过是她外表的伪装。

时风毅拉着栾清颜的手腕，看着她脆弱的样子，忍不住想要抱抱她，“栾清颜，你听我说，我和顾云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