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清颜脸上露出一丝尴尬,正想该怎么拒绝的时候,展平意突然弯下腰,靠近栾清颜的肚子说,“嘿,小家伙,商量个事,下次再踢你妈妈的时候,能不能小点劲。”
栾清颜看着展平意这幼稚的行为,无奈的笑了。然后她把外套放在购物车里,拉着展平意快些买东西,虽说白玫有古阳看着,但她总归是有些不放心。
看着栾清颜和展平意一起走远,时风毅脚下踉跄了一步,他伸手扶住了旁边的展示架,才勉强稳住了身形。
手里的戒指盒已经被他捏变了形,满脑子都是展平意在聚会时说的那句话,“家里那位怀孕了,我得回去照顾一下。”
从未有过的惊慌失措出现在他的脸上,他感觉自己的胸口闷得透不过气,就好像被人紧紧的压着。
是怎么离开超市回到酒店的,时风毅不记得了。
圆几上的烟灰缸已经堆满了烟头,别捏变形的戒指盒,静静的放在烟灰缸旁边。
时风毅坐在单人沙发上,向前弯着腰,背脊都快要矮过旁边的圆几,指间还夹着一支未抽完的烟。
他和栾清颜在床上的每一次,都有做措施。哪怕是兴致来了没有节制的时候,栾清颜也都会乖乖吃药。
他记得自己和栾清颜的最后一次,那片药还是从自己的手里到了栾清颜的嘴里。
再后来顾云思回来,两个人开始不停地吵架,冷战,谁也不肯低头,谁也不肯服软,谁也都没有了那个兴致,后来栾清颜搬离了时家别墅。
时风毅捋了一把头发,把烟放进嘴里,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烟雾。这才明白了刘珂所说的,“栾清颜变了,变在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