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想想也是,就洛冰河当时那全身发热的情况外加他和洛冰河面对面贴(蹭)了那么久,洛冰河没反应想想都不可能吧!
所以,综上所述,一切还得怨他自己当时一时糊涂犯下大错……
洛冰河见沈清秋脸色,心知这是在为自己的事内疚,不觉徒生伤感,觉得师尊果真是最在乎自己的。
不过洛冰河现在还能回来起当时全身发热意识模糊时那不经意间的触感……
虽然这么想有些对不起师尊,但他当时确实是产生了点模糊的快感。
若是沈清秋知道洛冰河现在的想法,怕是会气的在洛冰河脑门上拍一巴掌,然后骂道:“想让为师帮你扌鲁直说!”
[老宫主竟然被削成了人棍!一代宗主,就这么人不人、鬼不鬼、脏兮兮地窝在一座小破车上,只剩一颗头能转动。原著沈清秋的下场,居然移花接木到了老宫主身上!]
冰哥挑了挑眉,心想:我还以为这小畜生手有多干净呢,没想到也会用这种阴招……
接着,冰哥饶有趣味地看向了沈九,不免有些期待沈九看到这又会作何反应。
害怕?恶心?还是两者皆有?
不出他所料,沈九现在确实是泛起了反胃的冲动,他发现被做成人棍这事已经给他不觉中留下了心理阴影,导致他现在只要一看到文字就止不住地开始恶心,甚至是害怕。
是的,害怕,他是个恶人,却对此感到害怕,哪怕现在被惩罚的那个人与他毫不相干……
但现在他哪怕反胃恶心却又无法呕吐,导致他一口气憋在心里,憋的慌。
而在旁人看来,他此时的脸色甚是惨白。
过了一会儿,他感到那股反胃的冲动降了下去,他的身体又恢复如常,脸色也好转了不少,不用想,这恐怕就是这个空间的“功劳”。
毕竟他早就发觉了,这空间虽然爱从各种方面上来折磨人,却不会让人死。
[沈清秋一手覆上洛冰河后脑,把他的脸压在自己胸口旁,不让老宫主继续对着他意淫,忍无可忍道:“你够了!”]
洛冰河只看了一眼就将头埋进了沈清秋怀里,开始装哭:“师尊,还好有你,不然弟子指不定就会被那破老头指染了……”
沈清秋有些无奈,心想:以你俩这实力悬殊,谁指染谁啊……
况且,当然有他这“护徒狂魔”在,自然不可能让洛冰河被那糟老头碰到的。
在冰哥的印象里他接手幻花宫后就以永绝后患为由派人暗中谋杀了老宫主,虽然初来幻花宫那几年与老宫主接触过,却只是将其当作向上爬的扶梯从未正式或者说不屑了解其为人。
而如今,他这才知道原来老宫主曾经还对自己起过这般心思,而对自己起这般龌蹉心思的原因还跟自己素未谋面的亲生母亲有关。
这让冰哥止不住对老宫主犯呕的同时又对生母的故事有了些好奇。
[秋海棠失去理智,抱着头冲沈清秋尖叫:“你到底是怎么想我的?恨我?可怜我?要我在这世上受尽折磨?你为什么不杀我。你为什么不杀我?!”]
看到这段话,沈九觉得好像秋海棠本人就站在他面前指责他一样。
平心而论,他对秋海棠真的没有半点恨意,哪怕是当初被她出卖给洛冰河的时候也从未有过。
只因他始终惦念着秋海棠在寒冷的秋府给过他的那点温暖,记得秋海棠曾经的美好,虽然他从未把秋家、把秋海棠当成做自己的恩人,但他曾经也是把秋海棠的好记在心里的。
不过沈九自认为他和秋海棠的是非恩怨早已还清了,秋海棠嫁人也好,入土也罢,都应该与他毫无关系才是。
可此时看着秋海棠的“遗言”,沈九却连唏嘘一下都不敢,毕竟他是个恶人,自己做过的事、欠下的债没什么不敢认的,秋海棠怨他、恨他也无所谓,但秋海棠自己却不该是这样的结局。
可沈九转念一想,又想象不出来秋海棠除了死之外还能有什么结局,秋海棠家破人亡后流浪街头就为有朝一日向他复仇,现在仇勉强也算报了,在江湖跟人纠缠了那么久估计早就树敌无数了,就算真从圣陵里出去了也不一定能安稳度日。
当然,其实秋海棠跟洛冰河在一起结局过得也还行,只是沈九个人不接受这个结局就是了。
[他兀自大笑不止,笑着笑着,头上肉芽越长越密、越生越快,瞬息之间包满了他整个脑袋。不久之后,他就笑不出声了。沈清秋似乎还听到了颅骨脑髓被挤压的异响。
老宫主呼呼喘了几口粗气,头重重搁到地上,再也抬不起来了。]
岳清源沉声:“还真是没想到,原来那老宫主竟是这般死的……”
齐清萋感慨:“哎,是啊,怎么说那老宫主都曾经是一代宗主,被洛冰河那小子除掉后一心想报复,跟着去到魔界圣陵,死的这般惨,今日要不是看了都不知道他竟是死在了魔界圣陵里……”
柳清歌冷哼道:“也没啥好可惜的,他这也算是自作自受了。”
木清芳忍不住揶揄道:“柳师弟,听你这语气,这是还惦记着金兰城那事呢。”
一直充当透明人的魏清巍也打趣着:“木师弟你才发现啊,从柳师弟对洛冰河如今的态度都能看出了,柳师弟这是相当记仇呐!”
柳清歌黑脸:“我没有!”
其他人当即笑成一团。
……
在一派插科打诨中,洛冰河却攥紧了拳头,恨不得直接穿进屏幕里把老宫主再痛打一顿。
他现在非常痛恨自己当初的“手下留情”,若是早就把老宫主给斩草除根了,哪还有那么多事?师尊又岂会遭那么多罪?
[看了他这幅窝囊样子,要不是顾念他后脑勺还有自己撞出来的包,沈清秋真恨不得冲他脑门抽几掌。他的教育方式也没问题啊?怎么就养出了一个哭包。混世魔王洛冰河没人的时候喜欢牵着师尊衣服哭哭啼啼,说出去像什么样子,谁特么的敢信!?
宁婴婴都没他爱哭!]
宁婴婴弱弱开口:“所以,师尊的意思是我平时很爱哭吗?”
不等沈清秋解释,明帆就率先说道:“婴婴师妹,怎么会呢?你看师尊平日里待你那般好,这一看就是在说婴婴你比洛师弟成熟稳重!”
宁婴婴瞬间被说服了:“是吗?原来在师尊心里我是这样的吗?”
明帆接着附和:“那是自然,婴婴师妹你哪哪都好,不止是在师尊心里,在我们清净峰其他弟子尤其是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好最棒的!”
“明帆师兄你这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婴婴你没必要不好意思,你在我心中就是……”
“……”
明帆这一通“胡言乱语”可把沈清秋整得懵了。
平日里他还真是小看明帆这小子了,真看不出来居然还有这副口才,不去跟人说个相声当真是可惜极了!
不过这也看得出来,明帆这小子为了哄妹子也真的是费尽心思了些。
[有谁像他一样把天魔血当红牛喝的。有谁像他一样喝过三道天魔血的?]
嘴刚一解禁,尚清华又闲不住嘴了:“瓜兄,要我看,这就要看开点啦,毕竟连续喝过三道天魔血、直接把天魔血当成红牛喝的,目前为止,除了你没有别人!”
沈清秋:“……那我还真是谢谢你给我这么个殊荣。”
“没事,瓜兄,不谢。”
说完这话,尚清华就再次溜到漠北君身后去了。
见他那副怂样,沈清秋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沈清秋眼前一黑,有什么鲜红腥热的东西,仿佛一只口袋,陡然从四面八方压迫而来。
他被竹枝郎吞了下去。]
洛冰河:“师尊,对不起,是我当时太没用了。”
既没能弄成竹枝郎和天琅君,也没能保护好师尊,反而还轻易就着了道。
“为师无事,不必自责。”沈清秋早就不在意这些了,他现在只是回忆了一下被竹枝郎吞进肚子里的那一刹那,心想:话说,貌似也没见过竹枝郎咬人来着,竹枝郎怕不是没有牙齿?
他一想到一只蛇居然会没有牙齿,就忍不住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