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怜道:“仆人这个词不对,确切地来说,应当是助手吧。”
三郎笑了笑,道:“是吗?”
他站起身来,随手抓住一样东西往扶摇那边一丢,道:“那就帮个忙?”
扶摇看都不看就抓了那样东西,拿到手里,低头一瞅,霎时黑气冲顶。
这少年竟是扔了一把扫帚给他!!!]
真.扫地将军……
众人都被花城的这一举动给震惊到了。
慕情此时的脸色与当时可谓是如出一辙,他当时还不懂,现在反倒是确信了,花城当时就是故意这么干的!!!
慕情心里脏话连篇,脸上的脸色变得越发不好看,但面对花城,纵使心里再怎么气,也无法直接上前去找花城算账。
原因自然不必多说——他就算与风信联手,也打不过花城。
谢怜看了看慕情,又转头看向花城,现在他也明白了,花城当初那么做的举动,纯属就是为了帮他出气。
虽然谢怜不认为慕情当初的行为有什么错,只是立场不同罢了,但是见花城这样做,要是心里还不被触动的话完全可以说是假的。
谢怜轻轻拍了拍花城的肩膀,笑了笑,觉得花城的举动真的很孩子气,但真的很令人动容。
[谢怜双手掐着若邪喊道:“听到了吗,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不然你以后就改名叫傻白绫。去吧!”
带着悲壮的心情,他再次撒手。不一会儿手上又是一紧,谢怜精神一振,道:“又抓住了!”
扶摇吼道:“可别又是个过路的,放过人家!”02]
魏无羡忍不住往谢怜的手腕看去,那上面赫然缠着一条白绫,笑道:“谢兄,你手上缠着的这条白绫就是若邪吧?”
谢怜还未说什么,若邪就迫不及待地在他手上舞动了起来,摇曳身姿。
沈清秋也看着若邪,忽然道:“这若邪应该是灵物吧?看着倒不像普通灵物,又有自主意识又有杀伤力的。”
魏无羡:“这么说的话,若邪跟我那把灵剑随便倒挺像的,谢兄方便讲一讲它的由来吗?”
谢怜悄悄望了眼他的父母,而后温声说道:“这个由来,我不太方便讲,等以后再说吧。”
他用的不是“后面”而是“以后”,意思就是不太想讲了。
听到这样的回答,魏无羡有些可惜地“哦”了一声。
沈清秋则注意到谢怜的情绪方才有一丝伤感流露,心下了然,这若邪的由来怕不是很美好。
[谢怜道:“不是名将。虽然石板上称此为将军,但其实,他只是一名校尉。”
“那他是后来升的将军?”
谢怜道:“并没有。一开始他统领百人,后来他统领五十人,再后来他统领十人。”
南风和扶摇都无语了。谢怜总结道:“总而言之,一路被贬。”]
看到“一路被贬”这个词,沈清秋一下子就想到了古时候那些因被贬而流放各地不断写诗的诗人们,同时也回忆起了学生时代背诵的那些怎么背也背不完的古诗……
嗯,众所周知,每一位被贬的人背后,都有一段深刻的故事。
换句话来讲,这位被贬的将军被贬的过往肯定不会只有这么简单的。
魏无羡:“……话说,这位将军的经历听得真够耳熟的,不会就是谢兄你吧?”
谢怜稍愣了下,便反问道:“……魏兄,你觉得会是我吗?”
由于魏无羡只是随口一问,谢怜也佯装是随意一答,这个对话到这里就不了了之。
[纠结了一下,谢怜还是诚实地道:“这倒不是……上面说,是有一次边境暴乱,双方交战时打着打着,这人靴带没系紧,自己踩着了,摔了一跤,就……”
众人原本以为这人既然被立碑,那一定死得无比悲壮,闻言都是一愣。
谢怜硬着头皮道:“……就被双方杀红了眼的士兵乱脚踩死、乱刀砍死了。”
众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02]
沈清秋:“某种程度来讲,敢把这种死法写的事无巨细并刻在石碑上的人也算是个奇人。”
代入这位死去的将军,本来死的就都悲催倒霉的了,生前知名度不高没人记得、死了就死了,偏偏生前经历实在是过于出名了些,还真有人记得,还真有莫名其妙的“好心人”特地给他立了个石碑,怕后人不记得他的“功绩”,把什么都给写上去了!
得亏没写名字,不然那位将军也是够社死的,死后还要被人连名带姓地嘲笑!
谢怜无比认同。
可不嘛,当初若不是众人都在盯着他翻译,旁边还有个会半月国语的花城,他还真不想念下去了!
这种死法怎么能就这么写出来呢?他不要面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