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群道人聚在路上,似乎在围着什么人怒叫。上去一看,才发现这群道人中间蹲着个小孩儿,满头卷发,满脸是血。]
看到这一幕,众人才反应过来这是陷入新梦境——引玉和权一真的回忆中去了。
不得不说,权一真一开始被打得也是有够惨的。
沈清秋发现自己看不得这样的情节。
没办法,同样是小孩儿,同样是被人围着打骂,这很容易让他一下子就想到了梦魔梦境里那个小小的洛冰河。孩子才那么小,明明没做错什么事,却要平白遭人打骂,受尽欺凌。
[“掌门师伯?!”
谢怜:“啊?”]
魏无羡:“谢兄,看来你又有新身份了呢!”
谢怜心想:他也没有想到他在引玉的梦里的身份居然是这样的,也没有想到在引玉心目中他地位居然这么高,一来就给他弄了个掌门师伯的身份!
似是看出谢怜的不自在和疑惑,引玉这时出来解释道:“太子殿下也不必这般拘谨,殿下你是个好人,在我梦里有个高地位的身份也不奇怪……咳,我是说太子殿下,掌门师伯这身份挺适合你的,真的!”
没想到他这解释越解释越尴尬,搞得谢怜也尴尬起来了:“是吗?那还真是倍感荣幸呢……”
[谁知,这一句后,那小儿忽然停了下来,点点头,搓着泥巴兮兮的双手,点头道:“喜欢。”]
好吧,沈清秋是彻底不敢看了,直接闭上了双眼。
谁懂啊!这一幕幻视感也太强了吧?简直是把权一真换成洛冰河来说这话也毫无违和感呐!
想到这,沈清秋又悄悄睁开眼看向了洛冰河,确认过后又重新闭上了双眼。
被他这一连串奇怪的举动搞得莫名其妙的洛冰河此时一脸疑惑:“???”
谁来告诉他,师尊这是怎么了?
[这心境里的“掌门”,果然就是花城啊!]
有人刚想说花城去哪了,而且都有掌门师伯了,那掌门呢?没想到这就出来了!
裴茗拍了拍手掌,道:“看得出来你二位在引玉心中地位都挺高的。”
连在梦里给二位找个身份都得绞尽脑计地把这二位给凑到一起,怎么不算一种地位高的提现呢?
引玉刚想解释,但又觉得这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花城也算是他上级了,在梦里给上级安排个最好的职位还把他跟谢怜凑在一起,这安排应该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吧?
而谢怜想到这不免怀念起了限定版的白衣花城。
毕竟花城平日里都是一袭红衣,唯独在那次的梦境之中穿了一身白衣,还是掌门的派头,足以令人难忘。
见谢怜一直在用看似不经意实则很明显的眼神看着自己,花城忍不住笑道:“哥哥这是怎么了?莫非是怀念当初梦里的那个我了?”
见自己心思被戳破,谢怜尴尬道:“没有,没有,我方才只是在发呆而已……”
“哦~”
[明眼人都能看出, 众师兄师弟之所以处处看权一真不顺眼, 不是因为他饭量大, 不是因为他起床气大,也不是因为他总是不顾及他人、只顾自己出风头。
归根结底,他们真正受不了的,只有后面一段:他来得最晚, 得到的却最多。]
来得最晚,得到的却最多。
这总结,当真是一针见血。
人啊,有时候就是如此。总喜欢以资历论实力,总觉得自己是最早的,那那些来的晚的就是不如自己的,看到比自己来的晚的人待遇比自己好,无论对方真正的实力如何,总会下意识觉得这是不公平的,凭什么你来的最晚,得到的却最多?我来的最早,得到的就只有那么一点?你说你实力比我强,那我还比你来的早呢!
也得亏权一真是个脑子不太灵光的,听不懂也不会听这些话,不然当初被那些人那么一针对,换其他人估计都得被说的羞愧地离开了。
[花城道:“要用一个人,不把对方老底兜个底朝天可不行。是引玉交上来的。类似的东西我这里还有不少,日后如果想掏谁的底,我倒是可以找找。”]
几位被花城掏过老底的瞬间就脸色一凝。
灵文心想:难怪……难怪……
裴茗忍不住道:“我就说花城主对我们那些事怎么都一副了如指掌的样子,原来是早就翻过我们老底了!”
不得不说,在花城掀老底的人里,他虽然只是顺带的那一个,但却是受害程度最大的一个。
先是压制的半月关突然被人挖出来,又是座下的裴宿被贬,再然后就是他身边的两位挚友,一个被黑水寻仇没了,另一个叛逃了,他可谓是一下子就四面楚歌了。
这也就算了,他还老是被针对。
他就想问,他又招谁惹谁了?
[谢怜啼笑皆非,这回他竟是变成花神了。]
师青玄奇道:“太子殿下原先不就外号‘花冠武神’吗?”
“是吗?我之前都没注意到。”经他这么一说,谢怜这才想起来自己原先是有过这么一个外号,那年仙乐国游街时也表演过花冠武神,一手捻花一手执剑。
不过由于时代过于久远,外加当时是在引玉的梦境之中,所以他竟也没联想到这一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