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吃到一半,商屿突然道:“你今天来,只是来看我们秀恩爱的?”
安源看了一眼时温,调侃道:“我来蹭饭的。”
时温吃饭的时候显得很乖,商屿给他夹什么,他都照收不误,只要商屿不叫他,他就乖乖地吃饭,不插话也不抬头。
商屿又给时温夹了一块肉,开门见山道:“有什么话就直说。”
安源也不再绕弯子:“上周,伯母来了一趟,带我弟弟出去逛街喝茶,把我弟弟介绍给你家那边的七大姑八大姨。”
说到这,他又看了一眼时温:“什么意思也不用我说了吧,我弟弟拜托我过来问问你的意思,他不想联姻,你如果打算和时温在一起,最后要走到结婚的地步,和伯母说清楚。”
商屿淡淡地回道:“嗯,我知道了。”
他转头又给时温夹了一块肉。
吃完饭,商屿送安源下楼。
电梯里没有别人,安源这才问道:“你刚才是故意让我当着时温的面说的吧?“
他不否认:“嗯。”
两人不禁都沉默了一会,安源又道:“你不觉得……你和时温之间很奇怪吗?”
连他这个外人都看出来,商屿怎么可能没有察觉到。
时温虽然见到商屿时,会笑,但是呆滞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情感,像一滩死水,哪怕是石头丢进去都不会惊起任何波澜。
比如刚才,听到安源的话,他也不曾有什么反应。
“他只是生病了。”
商屿回想起上一世,他让时温去做摘除腺体和去结手术的时候,他也是那样波澜不惊,直到他说“我还是喜欢纯正的Omega”时,时温才有了反应,甚至哭了,哭得时候小心翼翼的。
可是刚才,哪怕听到他要和别的omega联姻,时温一点反应也没有,像独属于他的木偶,任由他摆布却没有感情。
他不得不对自己说,时温只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