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作为Omega,再加上安言对他们之间的事没有那么了解,出于对时温的同情,对商屿的印象不是那么好。
了解之后或许更厌恶他吧。
听完安言的陈述,商屿交叉相握的手越来越用力,关节都泛了白,他陷入了一阵漫长的沉默。
看着他的反应,安言不由得心软了一下。
半晌,他有些艰难地问道:“时温的……排斥反应……有办法吗?”
安言轻叹了一口气:“目前的研究刚刚起步,还没有找出解决排斥反应的方法。这个实验一开始就已经到了瓶颈期,因为……没有人愿意冒险做这个手术,时温……是第一个。”
科学院院一筹莫展,所以在每个技术支持的医院都投入了这个项目。连那家医院都几乎觉得不会有人愿意做这个手术。
后来上报给科学院的时候,科学院却联系不到时温了。
那段时间,时温逐渐被人遗忘,他也切断了自己和外界的联系。
商屿的手忽然松开,颤了颤,手背上的指印清晰可见。
“不过。”安言缓了一下,“我有幸和科学院的前辈交流过,他们提出了一种猜想,但是没有志愿者愿意参与实验,没能实现。”
“排斥反应是因为两种极端的信息素互相冲突,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假如其中一种信息素被激发,很有可能逐渐吞噬融合另外一种信息素。时温的alpha腺体已经被去除,更好的选择自然是激发起他的Omega信息素。也就是说,你要标记他,后续不停地利用你的信息素去激发他的Omega信息素。“
他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上一世他标记过时温之后,时温的排斥反应一直都很稳定,没有出现恶化的情况,但又因为没有他的信息素持续激发,排斥反应一直存在。
“如果有效的话,你们也相当于为这个研究做出了贡献。“
这是一个不完全之策,但如果时温不愿意让他标记又该怎么办?
这一世他真的怕极了,他失去不起。
安言终归是心软了,态度转好:“另外,时温的心理疾病也是潜在的问题,我认识一位专家,他愿意的话可以带他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