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屿抱着电脑进了卫生间,小心地反上锁。他向乔教授发了一个视频邀请,耳鬓斑白的老教授出现在电脑上,看上去很慈祥。
和乔教授聊了点时温的情况,眼见着乔教授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
听他描述完时温的症状,乔教授问了他几个问题。
“他患有重度抑郁症多长时间了?“
商屿回想了一下上一世他和时温同居生活的十年,起初时温还和高中的时候一样,哪怕他时隔很长才回一次家,但每一次一回去,都能见到似乎不知疲倦的热情的时温。
渐渐地,时温的热情一天天消失直至患上抑郁症,他却没发现,最后还是通过那份冰冷又沉重的尸检报告知道的。
他回家的次数真的少得可怜,想不起时温具体是什么时候开始产生抑郁,只能简单估算了一下时间:“大概……五六年。“
说出这几个数字的时候,他的心头猛地一刺,又想起时温那个时候消瘦的模样。
乔教授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五六年里有没有进行过任何干预治疗?”
“没有。”
“药物治疗呢?”
“没有。”
“这个期间有没有有过自残行为?”
“没有。”
两人都不禁陷入了沉默。
每一个问题都像是对他的审判。
经过漫长的沉默之后,乔教授给他下了最后的审判。
“请做好心理准备吧,商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