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温站定,商屿转身那一刻又笑起来,这种带着些许意味不明的笑,时温很是熟悉,不禁往后退了两步。
果不其然,还没等他开溜,商屿拽住他的手腕,将他拉回自己怀里抱起来放到桌子上。
时温连忙往后缩:“你别闹,这是教室!外面还有很多人!”
教室靠内的墙面很高,狭长的窗户只是通风的作用,外面的人除非从门进来,否则也看不到什么。
可现在下课时间,外面来来回回都是人,谁能保证没有人会进来。
商屿勾住他的腿弯,往自己跟前一拉,将人拉得极近。教室的桌子不高,时温坐上去反而还矮了一些。
他抹了抹时温的嘴角,抹下一点甜点碎渣:“甜点的味道怎么样?我一个都没吃你就吃完了,那我只能间接尝一尝是什么味道了。”
时温撑着桌面,人又往下压了压:“一会我陪你再去买……你放我下来……”
商屿揽住他的腰,不让他继续往下掉:“让我亲一下怎么了?以前给我送情书,一遍又一遍地跟我表白的时候,脸皮也没见得这么薄。”
他伸手摘掉时温的鸭舌帽,手一使劲就把人揽了上来,让时温无法反抗。
时温知道躲不掉,也知道商屿一吻他就没完没了,同时深知任何反抗都是多余的,半推半就,只得在心里祈祷商屿不会冒出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
要说最了解商屿的人那真真除了时温,就没别人了。
方才还坐得板正的时温隐隐觉得自己的身体在往下掉,商屿的身子也渐渐压低下来。
等等,这个姿势越来越怪异了。
时温挣了一下,商屿松开他:“乖,别动。”
这话一说完,他整个人被商屿压倒在桌子上,双腿也不自觉的攀上商屿的腰。虽然他们只是在接吻,但是这个姿势任谁看了都觉得有些令人想入非非。
外面的人渐渐走完,整个教室顿时安静下来,沉重的呼吸声和黏糊的水声在教室里清晰得让人脸红心跳。
时温总觉得自己很没出息,每次和商屿接吻都不能清醒到结束。
就在他脑子开始混沌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在安静的教室里显得格外响。
商屿心满意足地松开时温,让时温接电话,但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
“云易,怎么了?”时温接起电话,兴许是刚才接过吻,声音听起来后些黏糊。
商屿将头埋在他的颈窝,上手垫在他身下,紧紧搂住他的腰,像是在拥抱他。
时温没注意他在做什么,电话里的杨云易情绪很不稳定,环境很嘈杂,不断有汽车呼啸而过的声音:“时温,安言不见了!我给他电话一直打不通,去研究基地问,他们说安言请假了,我找不到他了!他不见了!他就这么讨厌我吗……明明……”
他忽然不说话了,又是一阵汽车呼啸而过的声音。
时温拍了拍商屿的肩膀:“商屿,你给安源打电话问问,安言去哪了,云易说他找不到安言了。”
商屿松开他,似乎早有预料:“就知道你会问,告诉你可以,但你不许去看他,让那个beta去。”
时温暂且答应:“我答应你,你快说。”
商屿把电话夺过来给杨云易报了一个地址,是一家医院。
他将时温的电话放进自己口袋里,又抱起时温:“安言之前算帮了我不少忙,这次我就帮他一把。”
时温破罐子破摔,随他抱着,自己抱着两本书:“他一直在研究基地工作,去医院干什么?”
商屿一顿,没有立即回答,往前走了几步,才慢慢道:
“去做腺体摘除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