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眼前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

但他察觉到了阑燧的手指朝自己而来，本能还是抗拒后退了下。

对此阑燧没动怒，而是握了下小蓝珠。

下一瞬007就受到了惩罚，他的脊背再次弓起来，仿佛在遭受着什么难以言喻的痛苦。

007伏在阑燧肩膀颤抖了许久都没停。

还没等007缓过来，他就感受到阑燧的手再次朝自己衣服而来。而这次，007只是睫毛动了动，没再反抗阑燧。

统为鱼肉，只能任人刀俎。

但混沌的脑海还是知道自己衣服被剥开后自己下场的，所以007本能抓住了阑燧腰身衣服，伏在他肩膀似乎想吸取点安全感。

阑燧没有管又在下意识讨饶的浑序。

这是他每次犯错后都会有的行为了。他总这样，每次犯错后都一脸难过，且发誓永不再犯，但是下次照犯不误。

阑燧已经免疫他的伎俩了。

他扯开了浑序的衣服，目光掠过那流畅漂亮的身体线条，最后目光定格到了离着他心脏最近的位置。

而在那个位置上，有一个淡淡的印记。

白色尾羽印记牢牢锁在上面。

这不是自己下的，阑燧无比清楚。霎那间周围的一切彻底降温，似乎天地都静了下来，冷得让人发抖。

“为什么呢？”

良久后，头顶传来了阑燧幽冷的声音。

007薄唇苍白，未言。

脖颈倏然被一只冰凉到像是从万年寒潭里伸出来的手扼住。阑燧抓过浑序，面对面看着他，继续问道：“为什么？为什么总这样对我呢，浑序。”

007心头微痛，想要避开阑燧的视线。

“嗯？告诉我。”

脖颈的力气收紧，紧到007似乎听到喉骨断裂的声音。偏偏阑燧的治愈力量又在顷刻间愈合，紧接着再次断裂。

这种折磨若是换成别人恐怕得疯了。

“告诉我，是被强迫的么？”冰寒刺骨的嗓音，像是要灭绝世间一切的寒冷。

007喉咙疼痛，一句话都说不出话来。

“说。”阴冷的声音。

“……是……”许久后007咬着牙吐出了这个字。

“好。”阑燧的手掌微松了一瞬，给了他片刻喘息时间，道：“好，我原谅你，我原谅你的不忠。”这话他说了好几遍，不知道是在说给007听还是他自己听。

“他是谁？”

阑燧在浑序的耳畔语气阴寒问道。

他的声音像恶魔低语，007睫毛剧烈颤抖了起来，他从未见过这样的阑燧。就像是从未爆发过的火山，不爆发则以，爆发便要席卷一切，让世间一切陪葬。

“他……不在了。”

“是么？”阑燧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007不说话了。

事已至此007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他破罐子破摔的闭上眼，等待着自己的结局，他已经不想再挣扎了。

阑燧知道从浑序嘴里问不出东西。

他没有问，而且也不想从浑序嘴里问出来。阑燧的手揽着浑序身体，接着一团力量进入了他身体里。

他本意是想找出这个人的波动。

但阑燧没想到的是……

浑序的身体很干净，里面唯一残留的丝丝波动……是属于自己的。这让阑燧眼眸闪了闪，原本死寂的眸子也有了片刻波动，就像是活过来了一般。

007不知道阑燧在做什么。

但仔细想想也知道他应该是在查自己有没有跟对方双修，一旦双修就会留下东西。虽然三千年过去了，但007知道自己身体里肯定还残存着些力量。

所以阑燧一定会查出来。

007仰头看了看漆黑的天，知道这没准是自己最后一眼看这个世界了。

可令007没想到的是阑燧检查了一圈，他周身的冷意却散去了些。

阑燧眸中的冷意稍霁。

就像是宝物失而复得，并且没有被别人所沾染的欣喜。阑燧手掌微紧，看来对方只是和浑序结为道侣，并且在浑序身上留下了禁制，却还未行双修之礼。

这也有可能。

修道之人对此事没有欲望，包括阑燧也是。其实阑燧对双修一直都没什么欲望，他和浑序之间重欲的那个是浑序，阑燧当年被他缠很久才会来一次。

这个消息无疑让阑燧放松了些。

但浑序身体一定被别人所碰触和看过了，想到这阑燧眼眸一阵冰冷。

“唔嗯——”

007蓦然闷哼出声，他的身体被阑燧注入了一道金色的力量，金线就像是纹身般开始在007身体纹下禁制。

这个禁制是透过骨头纹的，奇痛无比。

007疼得受不住，几次要跑，但都被阑燧压制住了。金色的云纹很快就出现在了浑序身上，之前的那个白色尾羽逐渐消散。

见到这阑燧才敛起了眸中情绪。

“喜欢招蜂引蝶，我成全你。”阑燧语气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