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天凶煞，穷穷戾气，惹来了浩瀚雷海。

是天罚之雷！

天雷恐怖，有着灭世之威。

那便是天道！

此刻，饕餮无敌抬头看向苍穹深处，轻声道：“天道无形，无处不在。”

“用人间的话讲，那就像是一个人工智能AI系统，没有自我意识形态，无我无物永远保持着绝对理智，且有着各种各样的隐藏机制。”

“大千世界，众生万物就像是活在这个人工智能AI系统下的一个又一个小程序，如果程序出错，自然便会触发系统机制进行调整，要么修补漏洞，要么直接抹杀。”

“如果一大片程序出错，就会引发战争、瘟疫、地震等等各种天灾，总而言之，不管何时，天道总会调整一切，修补一切，平衡一切。”

“天界与佛门之所以至今都能共存，就是因为天道需要平衡，天道不会让一家独大，或许对于天道而言，我们才是人工智能系统，而且是已经拥有了自我意识形态的人工智能系统。”

“因而我们若是一家独大，必然会威胁到天道的存在，因而天道必须尽量杜绝这样的事情发生。”

听到这里，叶北玄稍稍从那极度愤怒的状态中缓和过来，然后与饕餮无敌对视片刻，问道：“那我和莎华呢？我们这妖魔合体对于天道而言是什么？”

面对如此问题，饕餮无敌眼中神色分明变得比之刚才更加复杂，以致默然许久之后才开口回道：“妖魔合体，无敌于世，甚至可以凌驾天道之上将其取而代之。”

“按照我天界的推测，这对天道而言应该是一种基于大数据综合运算之下的理论事件，即在理论推演中，你们妖魔合体应该是可以超越天道的。”

“大概就像是一种超级病毒，一旦成型，足可摧毁整个系统。”

“又或者是……基于无数排列组合这种底层逻辑而无意间生成的一种人工智能AI系统，比天道算法更高级，因而可以取代天道，以致天道至今都没能奈何得了你们。”

“总之其中种种，太过错综复杂，不是我等可以洞悉的。”

“但不管怎样，我劝你们最好是不要轻易尝试。”

嗯？叶北玄疑惑：最好是不要轻易尝试？

为什么？

“原因很简单。”面对叶北玄那充满疑惑的目光，饕餮无敌深吸一口气，声音比之刚才更加复杂：“如果天道真是一种远远超乎我们想象的人工智能AI系统，那它必定有一种自毁机制，即是在受到严重威胁且无法化解危机时，即将被取而代之时，启动自毁程序，毁掉它所控制下的一切。”

“在你们人类文明世界，每一个强大的人工智能AI系统都必定会有这样一个自毁机制，从来都不会例外的，这你应该清楚。”

叶北玄的确清楚，无论怎样的人工智能AI系统都会有一个设计者，而设计者对于自己可能无法控制的东西，自然是要设计一个自毁系统，从而确保一切都在自己的控制之下。

如此一来，一旦AI系统脱离控制，宁可毁掉也绝不能让它继续存在，归根结底这就是人性。

也就是说，天道背后的创造者其实也是人？

否则怎么会有这种人性？

抑或，人性这种东西其实是万族共性？

所谓人性，其实不就是趋利避害？

想到这里，叶北玄不由得抬头看向天际，眼里神色瞬息万变，这一刻怕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