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北玄这下是真的左右为难，好像不管怎么选都不太好？

而他又好像不能不选，毕竟眼下南宫仙儿可真不是在闹着玩，她是很认真的，关键她这也是为了让叶北玄能够尽快选择一个明确的态度去面对自己。

就比如饕餮求胜到底是不是他叶北玄这个问题，他若不被人给逼一把，一直拖着避着，那得猴年马月才能想明白从而给自己一个明确答案？

这他其实是心里有数的，在刚得知自己曾是天界权二代的时候便已经心里有数，可在此之前却一直没去深入细想这个问题，直至此刻南宫仙儿逼问，他这才不得不去面对。

饕餮求胜和叶北玄，他究竟是谁？

如此问题就像是……毛毛虫涅槃变成茧，蝴蝶从那茧中振翅而出，那最后飞舞在花丛茧的到底是毛毛虫还是蝴蝶？

答案好像很明显，根本都不用去想的。

蝴蝶就是蝴蝶，叶北玄就是叶北玄！

“我是叶北玄。”微风吹过，一只刚从茧里振翅而出的蝴蝶随风而去，叶北玄目不转睛紧盯着那蝴蝶逐渐飞远逐渐消失在自己视野里，深吸一口气，轻声道：“曾经我是饕餮求胜，我这条命是我母后耗尽元神换来的，我能修炼是我哥饕餮求败踏足诸天万界苦苦追寻相关方法所得来的结果，后来我下凡遭暗算堕入轮回，是我咎由自取，是我该有的因果。”

“而今现在，千百万年过去，轮回结束，再无劫数，我也像那蝴蝶一样从茧里振翅而出，虽从饕餮求胜而来，可我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饕餮求胜。”

“我就是我，叶北玄就是叶北玄，魔神去不了天界，宿命已经铸成，其中诸多遗憾，我必须坦然接受坦然面对，因为……我根本就逃不了。”

“为什么要逃？”南宫仙儿轻声说道：“事已至此，你有什么不能面对的？用得着逃么？”

“凡事该怎样就怎样，该来的始终会来，即便你逃又有什么用？”

“当年你为什么总爱私下房间？不就是因为你见不惯人间各种乱象各种弄虚作假么？”

“千百万年，人类文明生生灭灭无数次，一直都在原地踏步，始终兜兜转转没什么进展，就是因为各种人情世故各种形式主义各种面子工程，精神内耗引起文明内耗，以致整个人类文明纵观古今，千百万年来一直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状态。”

“而你当初就是想要改变状态，你想帮人类文明进步，想帮人间升维。”

“你杀昏君享皇妃，用自己的神族神子血脉传承人间改善人族基因……”

“咳咳。”莎华听到这里忍不住打断：“你这是干嘛呢？帮他洗白？他有你说的这么伟大？”

南宫仙儿微微一笑，然后看向叶北玄，叹气：“看吧，你嫂子我可是尽力了，但她不同意，没办法。”

叶北玄也咳嗽两声，接着一本正经看向莎华：“你是真的一点都不盼我好？这是我嫂子，这世上还有人能比我嫂子更了解我？她说的肯定都是真的，她最清楚当年那些事情……”

莎华才懒得听他这些废话，直接抬脚把他嘴给堵住，随即一声冷哼，说道：“你嫂子是吧？那你日后可千万别跟她靠太近，更不准有任何亲密举动，毕竟她可是你嫂子，你总不能禽兽到想要打你嫂子的主意吧？”

“我觉得你应该是干不出来这种畜生不如的事来，嗯？”

“唔唔唔……”叶北玄想要说话，奈何嘴被堵住了，只能发出这‘唔唔唔’的声音。

而且，莎华紧跟着又继续说道：“不想承认？还想反驳？你觉得我会给你反驳的机会？”

“而且能有什么好反驳的？难道刚才不是你自己说她是你嫂子的？才刚说过的话你便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