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望舒眼珠一转，干脆把整个钱袋都递给青楼打手。

程卜仁‘啧’了一声，骂道：“傻货。”

有程卜仁瞧着，青楼打手自然不敢乱收，从钱袋里拿出银两，将多余的连同钱袋一起还给了程望舒：“程二少爷您拿好，人您也领走吧。”

“诶，好嘞，多谢啊。”程望舒接过钱袋，感激地朝打手笑了笑。

程卜仁骂他：“这什么人你都谢？出门做事注意点行为，别丢咱们程家的脸，不行就老实在家待着。”

程望舒心里嘀咕：你懂啥，我这是现代文明甘露浇灌下的礼多人不怪。再说了，程家的脸是下雨天的雨伞吗？这么容易丢？

程望舒懒得搭理傲慢的程卜仁。

程卜仁瞧他这怂样就无语，翻了个白眼，大摇大摆地带着侍从走了。

程望舒见他走远，松了口气，转身看向昭无眠。

此时的昭无眠身形瘦如枯骨，穿着破旧的麻衣，脏兮兮的头发黏连在一块，脸被炭灰熏得乌黑，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昭无眠正思索着为什么情况变得与前世不一样，脑海里忽然又响起奇怪的声音。

程望舒：太惨了啊，什么叫闻者落泪、见者伤心、读者提刀啊！前中期的眠眠是真的惨啊，我的好大儿，爸爸粉带着众读者的爱来疼你了，以后绝对不会让你受苦了呜呜呜，有我一口饭就绝对不会让你再饿着！

昭无眠：？

“那个，你还走得动吗？”程望舒轻声开口询问。

因为这声音与脑海响起的怪声一模一样，所以昭无眠迟疑了一下，然后他迅速意识到程望舒正对着自己说话，于是点了点头。

程望舒：“那跟我走吧，我带你回程家。”

昭无眠再次点点头。

“要牵手吗？”程望舒哄小孩似地，眨巴眼睛看着他。

昭无眠：“……不要。”

程望舒讪讪：“好，好的。”

奇怪的声音再次在昭无眠脑海里响起。

程望舒：试图和本命肢体接触失败，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昭无眠：……

昭无眠猛地意识到什么。

他好像能听见程望舒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