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将江时朝放下。
江时朝脚刚碰地,一股晕眩感忽地袭来,身体晃了晃。
白伸手扶住他,江时朝脸色看着比刚才更苍白几分:“谢谢。”
白声音平淡:“您身体虚弱,需要好好休息,请随我回去吧。”
江时朝拒绝道:“不用了,我去医院......”
话还未说完,白突然将他挡在身后,紧接着一道江时朝听起来有些耳熟的低沉嗓音从旁边传来:“松开他。”
江时朝抬头望去,愣住:“......余时慕?”
顶楼前方,一身黑色作战服的男人立于半空,周身散发着威慑气势,一双黑眸冷冷凝视着白。
余时慕目光一扫江时朝,看到江时朝脸色苍白、虚弱得快要站不住时,眉头一蹙,再注意到江时朝衣服上沾染的血迹,眸色一沉。
他身影闪动,落在天台上,对江时朝说:“过来。”
白挡在江时朝前,一步未动。
显然是不想让江时朝过去。
余时慕眉梢动了动,视线落在白身上。
审视对方几秒后,余时慕眼底划过意味不明的暗光:“我不管你找上他的目的是什么,但我劝你最好不要打他的主意,如果你还想活着离开这里的话。”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如果不是顾忌到江时朝在对方手里,他早就动手了。
白冷声道:“与你何干。”
二人对视,气氛变得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等等!都冷静一点!”
江时朝见两人要打起来,连忙出声阻止。
白率先收回目光,恭敬道:“是。”
余时慕注意到对方对江时朝的恭敬,挑了挑眉,没再说什么。
江时朝对白说:“总而言之,我并不是你口中的......”他实在说不出‘吾主’二字,太羞耻了,“不是你说的那个人,你我之间也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你赶紧回家去吧,免得你家人担心。”
他顿了顿,犹豫半响还是隐晦提醒道:“还有,虽然我没有资格评价你的个人兴趣爱好,但我觉得有时候可以不用.......入戏太深。”
中二可以理解,但中二过头是病啊。
白疑惑不解,歪头:“白不懂您的意思,吾主.......”
“嘘!”江时朝猛地捂住他嘴巴,余光瞥了眼身后的余时慕,尴尬得想要找条缝隙钻进去,心中祈祷对方没听到。
他凑近白,刻意压低声音道:“不准再说那两个字,时朝,我的名字是江时朝,你直接叫我名字就可以!”
白垂眸看他。
江时朝双眼一眯。
白轻轻一颔首:“白知晓了。”他一顿,注视着矮他半个头的青年,认真而珍重的叫出自家吾主的名字:“时朝。”
略微清冷的声线有些悦耳,听得江时朝的耳朵莫名一痒。
男人的眼神太过郑重而直白,仿佛从他口中说出的名字那般重要、又那般独一无二,让江时朝感到些微不自在。
“哦......嗯,就是这样,以后叫我名字就行了。”
江时朝放下手,咳嗽一声,“你先走吧。”
感觉到背后那道灼热得仿佛能将他灵魂穿透的视线,江时朝赶紧打发白离开这里,免得余时慕等得不耐烦打起来。
白沉思片刻,“如果这是您的意愿,白遵命。”
他将某样东西交给江时朝,“如有需要,可用此物唤白。”
江时朝看着掌心里的东西,微愣,张了张嘴想要拒绝,只是在看到白眼底的认真和期待时,最终还是将拒绝的话咽下。
沉默几秒,江时朝将东西收进口袋里,“知道了,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