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时慕抬步,就想下去看看情况,被江时朝眼疾手快拉住胳膊:“等一下,你先别乱来!”
里面有什么东西、什么情况都还不知道,江时朝不想让余时慕冒险。
余时慕安慰道:“没事,我就去下去瞅一眼。”
江时朝看着他, 想了想道:“行,我和你一起下去。”
余时慕下意识拒绝,皱眉:“不行,这太危险了。”
“那就先等大家检查完其他楼层,再安排一鸣或者其他人和你一起下去。”
江时朝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情况,冒险和余时慕一起下去有些托大,真有什么情况可能会成为余时慕的负担,所以也不坚持。
余时慕看他认真的神色,无奈点头:“行吧。”
看到这一幕,监控前的大首长、郑老以及韦文州等人,心里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庆幸江时朝把余时慕劝住了。
若放在以前,余时慕才不管等不等会,看到感兴趣的直接单枪匹马就闯,旁人怎么劝都劝不住,有时就搞得自己一身伤。
为此郑老多次耳提面命让他做事稳妥些,好歹考虑一下后果再行动,实在不行就等等同伴,但每次余时慕都是听完就忘,全当耳边风,把郑老气得直接拎起拐杖揍人。
没想到这一次,他竟然真把江时朝的话给听进去了,这让从小看着他长大的郑老韦文州等人,在欣慰感慨的同时,心里难免有些泛酸。
兔崽子,平时就没见他这么听话过。
有了媳妇就忘了长辈,哼。
余时慕暂时先将暗室的石板门关上,蓦地鼻子一痒,仰头打了个喷嚏:“阿嚏!”
江时朝关心道:“没事吧?”
余时慕揉了揉发痒的鼻子,正要回他一句没事,偏头接连打了三个喷嚏。
余时慕:“.......”
江时朝脸上忍不住挂上一抹担忧,他摘下手套,微微踮起脚尖,碰了碰余时慕的额头:“不会是感冒了吧?那碗粥你就不应该喝。”
“没到那个地步。”余时慕揉了揉自己有些发烫的耳朵,煞有其事道:“比起感冒,我更相信有人在背后骂我。”
还真在心里骂了两句兔崽子的郑老韦文州等:“........”
他们若无其事的端起茶杯饮了一口,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江时朝感觉他额头不烫,稍微放下心,听到他的猜测,轻笑道:“那人选可能就比较多了。”
在一号基地训练的一个月,江时朝真正见识到了余时慕在军队时的高人气,但这里面大多数掺杂了爱恨交织。
大家伙崇拜他绝对的强大,又对他偶尔的任性妄为头疼不已,尤其是当他给新兵蛋子做教官时,严厉冷酷,堪称大魔王。那些新兵蛋子见到他,就像是老鼠见到猫一样,一边被训得筋疲力尽,口中骂骂咧咧,一边又按捺不住自己对余时慕的敬佩和崇拜。
毕竟谁都知道,余时慕的严格训练,对他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每个月训练考试时的成绩上升,就是最好的证明。
余时慕........不得不承认江时朝说的有道理。
两人继续检查房内的情况,将角角落落都搜了一遍,发现这个房间除了那间暗室外,就没其他可疑的东西了。
他们接着往第二间卧室搜寻。
第二间卧室的装修与第一间没有差别,以防万一,余时慕走到床边想把画挪动试试,看看会不会还有第二间暗室。
但这次轻而易举就把这幅油画给取下来了。
江时朝说:“看来只有那间房间有暗室。”
余时慕把画翻了一遍,见只是一幅简单的油画后,便将他挂了回去。
第二间卧室,依旧没有异样。
剩下的,就是在最里面的储物间了。
储物间格局很小,推门开一股灰尘味迎面扑来,余时慕在门口的位置找到灯的开关,按下后发现灯没亮,应该是坏了。
江时朝和余时慕打开手机的手电筒,透着不太明亮的光线,打量着储物间,发现这里虽狭小,东西却不多,除了拖把扫把和一个拖地用的桶后,就没有其他东西了。
余时慕鼻子动了动,蹙眉道:“一股腥臭味。”
江时朝什么都没有闻到,奇怪道:“腥臭味?”他将手电筒仔细扫过储物间,“从哪个味道传出来的?”
余时慕拉着他的手走进去,视线梭巡一圈,抬起头,看到右边天花板的墙角里,有一个方方正正的通风口,那股难闻的腥臭味就是从那里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