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老大的外公把他接了过去,那位和郑老是好友,所以老大也算是郑老看着长大的。老大外公对于老大被虐待的事很愤怒,要让那女人坐牢,但那女人怀孕了。”
江时朝冷声道:“顾中将呢,他没做什么?”
丁一鸣道:“当时情况很复杂,老大被虐待后,正好觉醒了,力量控制不住,打伤了那女人。她反咬老大一口,说老大想要杀了她和肚子里的宝宝,因为老大嫉妒。”
说到这里时,丁一鸣很是气愤:“老大嫉妒她个屁啊!要是老大母亲还在的话,哪能有她的事?但老大小时候性子有点孤僻,不爱说话,加上顾家人不太喜欢老大母亲,所以连带着也不怎么喜欢老大,所以相信了那女人的话。”
江时朝脸色已经冷得不能再冷,他已经能想象得到当时孤立无援的余时慕的处境。
“顾明呢?他也相信了?”他气得连敬称都懒得说了。
丁一鸣顿住。
江时朝冷笑:“他相信了,是吗?”
丁一鸣点头:“嗯,当时事情闹得很大,顾家觉得家丑不可外穿传,便将这事压了下来,对于老大外公想要将那女人送进监狱的要求也充耳不闻,自那之后,两家便不再来往。”
见地方快到了,丁一鸣加快语速,简洁明了道:“那女人后来生了一对龙凤胎,分别叫顾航和顾明静,老大和他们没见过面,但他们对老大敌意挺大,尤其是顾航,一心想和老大争个高下。今天他跟着顾中将来了这里,恰巧碰到老大了,不知发什么疯,突然挑衅老大,说了些不好听的话,被老大揍了,顾中将听到消息赶来阻止,结果........”
他咳嗽了一下,有些幸灾乐祸:“也被老大揍了。”
江时朝:“.......”
啊这.........
虽然他觉得余时慕干得漂亮,不过顾中将明面上是余时慕父亲和上司,当着这么多人揍他,余时慕恐怕会吃处分。
丁一鸣担心的也是这点,“所以我就赶来找你了,老大现在打上头了,一堆人都拉不住他,如果闹太大会不好收场。”
江时朝皱眉,“时慕应该不是这么冲动的性格啊?”
余时慕从来都不是什么暴躁易怒的性格,就算那个顾航说了什么垃圾话,以他的性子最多也只是揍一顿顾航出气,不应该连顾明都揍。
江时朝总觉得事情哪里不太对劲。
“其实......”丁一鸣摸了摸鼻子,“我觉得老大可能是故意的。”
江时朝挑眉:“故意的?”
丁一鸣瞥了眼四周,压低声音道:“他最近被郑老压着呆在基地里处理很多事,因为过几日上面要开个表彰大会,我们当初那一支调查小队都在名单内,今天你不过来,明天也会有人专门邀请你来一趟。而且我觉得,以我的推测,上面的人会正式邀请你加入基地,老大的军衔也会往上提。”
余时慕的军功是有目共睹的,所有人心里都十分清楚他未来会走得有多高。
“但是吧.......”丁一鸣说,“老大这段时间的情绪不太对劲,不知道是不是憋太久了,整个人戾气很重,我觉得他是故意趁此机会犯点小错误,想回家吸你!”
江时朝:“...........”
江时朝嘴角抽了抽,“好好说话。”
丁一鸣无辜:“本来就是嘛,不过我觉得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老大的易感期快到了,因为我易感期到的时候也是整个人暴躁得不行,每天看谁都不顺眼。”他皱了下眉,“不过奇怪的是,老大从他觉醒到现在为止,一直都没有来易感期,所以大家就认为黑暗哨兵是没有易感期的.......到了。”
丁一鸣带江时朝来的地方是某个训练场,前面已经围了不少人,有人脸色焦急,有人脸色严肃,也有人握紧拳头双眼发亮,就差吼一声好!
整个场面叽叽喳喳的,热闹得不行。
“让让,都让让哈。”
丁一鸣带着江时朝往中心挤,有人看到江时朝,认出了他:“是江神!江神来了!”
“卧槽江神!快快快!都让开!”
就这样,江时朝和丁一鸣很顺利的走到了前面,看到两个人一来一回打得正起劲。
正是余时慕和顾明。
顾明这些年呆在后方久了,几乎是被余时慕压着打,与游刃有余的儿子相比,他这个做父亲的狼狈许多。
偏偏余时慕还是个心黑的,招招故意往他脸上打。
顾明当然还要脸,身体其他地方还好,要是顶着一张又青又紫的脸,岂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他这是被儿子揍的!
顾明的自尊心接受不了这种事,抬手挡住余时慕踢来的一脚,怒斥道:“余时慕,你闹够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