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像是按键，一下子触及到了小家伙的开关：“汪！”

江时朝：“........”

余时慕：“........噗。”

江时朝看零一，小家伙脸蛋憋得通红，瞪着余时慕的眼神仿佛要吃人，要不是小家伙那一声叫得挺大声，他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偏偏某人还不做人，“没听见，再叫两声听听。”

零一：“你分明就听见了！我都看见你笑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余时慕开始大笑：“哈哈哈哈——”

这下，零一都要气炸了：“姓余的，我要杀了你！”

咻的一下，一大一小打了起来。

动静闹得有点大，把巡逻的士兵都吸引来了，瞧见是他们，还挺好奇，问江时朝：“怎么了这是？吵架了？”

江时朝尴尬的扯了扯嘴角，不太好意思开口解释——主要是觉得丢人，总不能说是余时慕这家伙不做人把小孩给惹急眼了吧？

“没事，他们就闹着玩，抱歉，我现在就让他们停下来。”

江时朝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怕动静闹太大给人家添麻烦，连忙出声制止他们：“余时慕，零一，都给我住手！”

好在，两人都听江时朝的。

不到一会，余时慕拎着零一后衣领回来了，动作跟抓闹腾的猫崽子似的，零一在他手上还不断扑腾着，让余时慕放他下来。

江时朝头疼，从余时慕手上接过零一，抱着小孩瞪了余时慕一眼：“够了，别再欺负他了。”

余时慕摊了摊手：“没欺负，逗他玩呢。”

零一搂着江时朝的脖子，脸蛋埋在江时朝肩膀上，江时朝都听见他咯吱咯吱的磨牙声，莫名让江时朝想到了之前在网上看到的气鼓鼓的小仓鼠。

他忍住笑意，同巡逻的士兵们说了两句话后，一手抱着零一，一手拉着余时慕回宿舍。

“哥哥。”零一忽然开口，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江时朝：“嗯？”

零一：“我今晚要和你一起睡。”

江时朝听小家伙说话的声音有些闷闷不乐，以为他被余时慕欺负得蔫了，心里软了软：“好。”

得到意料之中的回答，零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转头对一旁的余时慕做了个鬼脸。

哼，赢了又怎样。

今晚有他在，别想靠近哥哥！

余时慕觉得今天玩小孩玩够了，大人有大量，就不跟小孩计较了。

回到宿舍洗完澡后，江时朝拿着手机给零一读睡前故事，余时慕坐在沙发上，开着电脑看牧星和丁一鸣给他发的调查进度报告。

“.......小猪遇到了猎人，猎人问他，小猪你要去哪里？小猪说，我想去看望小红帽，前几天她的外婆被狼吃了，她一定很伤心。小猪说完问猎人去哪里，猎人说，王后要我去抓白雪公主，把她的心挖出来带回去给她.......”

“哥哥。”

江时朝停住，低头看零一：“困了？”

零一摇头，“我今天去追鳞的时候，看到了一个男人，他和你长得很像，我去追他，但没有追到。”

他就是因为去追那个人，才跟丢了鳞。

“什么！？”江时朝一惊，余时慕抬头看向零一。

江时朝猛地坐直身体，“你在哪看到的？是不是在山腰的林子里？”

零一点头，看江时朝：“嗯，哥哥，他是你认识的人吗？”

“.......”江时朝沉默片刻，摇了摇头，低声喃喃道：“不是，我不认识他。”

但他认不认识江时朝，就不得而知了。

江时朝一天平静的心情，再次因那个人起了波澜。

零一将江时朝的表情尽收眼底，看出江时朝很在意那个人，决定留个心眼，找个时间和鳞、陈希他们说一说，让手下的怪物都去寻一寻。

只要是能让江时朝感到开心的事，零一都想去做。

零一垂下眼眸，遮掩住里面的暗光，往江时朝身上贴了贴，撒娇道：“哥哥，还想听故事。”

江时朝回神，“好。”

零一睡着后，江时朝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皱着眉头，心事重重。

“别想太多。”不知何时忙完的余时慕来到床边，在他身边坐下，压低声音安抚江时朝：“总有一天会再次遇到的。”

江时朝叹了口气，脑袋靠在他肩膀上：“我在想，等这次任务结束后，要不要回孤儿院一趟。”没准能查到什么线索。

余时慕：“好，到时我陪你。”

......

翌日。

一清早，赵武给江时朝余时慕他们发消息：“方胜宇醒了，他想见江神，而且还说有非常重要的事要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