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大人物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咱们不管,管他买人心还是叫板,管他们怎么想,咱们先捞到实惠再说,过了这个难关再说。”他笑道,一面拉下她的手,不愿意让她往这些事上费心,岔开话,“如今的灾民都安置了,自从过年以来都忙着,说带你出去玩也一直没有…”
摸着刘梅宝有些粗糙的手,心里满是愧疚。
到底是让她受苦受累受怕了…..
“只要天天能看到你,就一点也不累。”刘梅宝低头在他面上亲了下,笑道,“就是你不在的那几天格外的累。”
“那以后我走哪都带着你。”卢岩笑道。
“剿匪也带着我?”刘梅宝笑道。
“那可不行。”卢岩忙皱眉说道,“刀剑无眼车马劳顿的,可不敢。”
刘梅宝就哈哈笑。
“傻瓜,我又不是你的腰带走哪你都带哪。”她笑道。
“我就喜欢你缠着我。”卢岩伸手将她一带,让她倒在自己身上,一语双关的低声笑道,“越紧越好…”
刘梅宝笑着伸手挠他痒痒,二人在大炕上笑闹滚在一起。
“我认输我认输。”刘梅宝被他反过来抓痒抓的笑得喘不过气,连声求饶。
“输了认罚。”卢岩笑道,抱着她在身上不放。
“好,好。”刘梅宝点头笑。
“那我罚你…”卢岩贴着她的耳边低声说句话。
刘梅宝面色飞红,啐了口,伸手拧他胳膊。
“玩你自己的!”她说道。
话音未落,被卢岩猛地抱起翻了个转压在身下。
刘梅宝不由惊叫一声,才要笑,就觉得心内翻江倒海直冲头顶。
“快起来快起来。”她忍着急推卢岩连声说道。
卢岩未察觉还以为她在闹,笑着不放,待看刘梅宝神情不对,脸色蜡黄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汗,这才慌了。
一松开,刘梅宝连下炕都来不及,爬到炕沿上张口就吐的昏天昏地。
“怎么了?怎么了?”卢岩脸色发白,一叠声的喊人来。
耳房的仆妇听到了急忙忙的涌进来,等慌乱的请来大夫时,刘梅宝已经吐胆汁了。
“太脏了有味,请大夫去外间..”她有气无力中不忘说道。
卢岩的一直将她抱着,急的眼睛都直了,只嫌大夫来的慢,哪里顾得着听她这个。
大夫看了眼被卢岩半抱着的刘梅宝,迟疑一刻。
“还愣着干什么?”卢岩瞪眼喝道。
大夫被吓的脸白了几分。
“你放我躺好,这样子怎么看啊。”刘梅宝说道。
一面说一面要起身,能吐的东西都吐光了,除了觉得虚弱外倒不难受了。
“你好好的别动。”卢岩瞪眼喝道。
刘梅宝也被吓了一跳,这还是卢岩第一次这种语气和她说话,不过她倒没有被吓得脸白几分,只是翻了个白眼,便依言不动了。
“大夫,劳驾你了。”她对大夫带着几分歉意说道。
大夫一开始是被这卢大人的名头镇住了,此时缓过神,见这个凶名与善心混集一身的男人,不过是个疼老婆的傻汉子而已。
他含笑应了声,在仆妇搬过来的圆凳上坐下,扶在刘梅宝伸出的脉息上。
卢岩紧张的瞪着那大夫,大气也不敢出一下,那大夫翻来覆去,好容易诊完右脉又诊左脉。
屋子里静的掉根针都能听到。
刘梅宝一开始也不以为意,待看这大夫迟迟不说话,面色沉沉,一副郑重的样子,她也不由紧张起来。
这个身子本是借尸还魂的,该不会要当机了吧?
她还不想离开这个男人,她还想和他白头偕老….
“大夫..”刘梅宝忍不住颤声开口,一面下意识的用另一手紧紧攥住卢岩的衣角。
一开始焦躁的卢岩此时却沉稳下来,一手轻轻抚她的背,一面示意她别说话,以免影响大夫诊断。
大夫终于收回手,捻须沉吟,眉头微锁,抬眼看这夫妻二人都紧张的瞪着自己,不由笑了笑。
“像又不像…”他说道,似是自言自语,不待卢岩问话,转头看一旁的仆妇,站起身走到她身边,附耳低声说话。
刘梅宝和卢岩对视一眼,有些不解。
“要什么和我说。”卢岩立刻说道,眉间些许不满。
那仆妇听了大夫的话面露惊讶但旋即又惊喜。
“也就这是这几日...难道是…”她结结巴巴的说道。
“到底怎么了?”卢岩再忍不住拔高声音,沉脸看那大夫,“我就在这里,有什么话你问我。”
大夫有些尴尬的看着卢岩。
“大人,”仆妇忙解围,含笑说道,“是问太太的小日子…”
卢岩一愣,但很快哼了声。
“这个我也知道,躲躲闪闪的,这有什么不能问的。”他说道。
倚在她臂弯的刘梅宝听了便开口问道:“是,正是这几日呢,还没来…”
她皱眉思付一刻。
“是我身子虚,经血不调了吗?”她问道。
仆妇倒没想到她想到这个。
“太太,”她看了眼大夫,含笑上前一步,“许是喜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