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让你们玩这个小游戏,不只是为了打击你们,也不只是为了让你们看到自己与这些官二代的差距,更不只是单方面地看不惯你们身上那莫名其妙的傲气所以出手收拾你们……”
众人:“???”
啊?
啊???
汝闻人言否?
李弘壁你是魔鬼吧?
“我也知道,你们这些寒门子弟,大多都是有真才实学的。”
“但是,才学这个东西,只是你们可以在社会上安身立命的根基,而不是你们狂妄自大的资本?”
“我是真没有想明白,你们有什么可以狂妄的呢?”
“论家世,你们比得过我吗?在下曹国公世子,还有一个世袭国公爵位等着我去继承!”
“论容貌,我李弘壁生得丰神俊朗,剑眉星目,你看看你们自己,大多是些歪瓜裂枣,做小白脸都没人要。”
“论财力,你们这也完全不行啊,我曹国公府光是一门驻颜膏生意,每个季度少说都有万把两银子入账,可能是你们中某些人一家一整年的收入了吧?”
“论前程,我李弘壁还深受皇帝陛下器重信任,日后最不济起码也是个三四品的朝堂重臣,就算退一万步来讲,我李弘壁不做官了,还有一个世袭的曹国公爵位啊,可是你们呢?”
“所以啊,年轻后生们,这做人真不能狂妄自大,连我李弘壁都在兢兢业业地努力上班,你们还有什么资格不努力呢?”
众人:“!!!”
尼玛!
好气啊!
好想揍死这个狗贼啊!
程回等人被气得双目喷火,恨不得冲上前去跟李弘壁拼命!
嗯,虽然你说的都是事实,俺们确实哪方面都比不过你,但是你能闭上你那狗嘴了嘛,没看见俺们哭得正伤心吗?
有没有公德心啊你?
“你们方才说得也没错,国子监是进学修德的地方,学堂也是干干净净读书求学的地方,不应该贫富贵贱,也不应该出现仗势欺人的恶行。”
“但是你们仗着自己所学的知识,将这才学作为你们狂傲的资本,这与他们这些官二代又有什么区别呢?说到底不是一样的仗势欺人?只是人家确实有势可仗,而你们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李弘壁再次一记重拳,狠狠砸在了寒门子弟的脸上,打得他们全都低下了头,道心彻底崩溃!
眼见火候差不多了,李弘壁也急忙改了口。
“你们不远万里,千里迢迢地来这国子监,是为了进学修德的,是为了求个锦绣前程的,可是你们来了这之后,又干了什么呢?”
“游手好闲,党同伐异,学问还没问明白,反倒是官场上那套不良风气学了个通透,真是可悲又可笑!我听说你们之中大部分人,竟然连此次会试都不敢参加,你们这是在开玩笑吗?”
“国子监学子最重要的翻身机会,那就是这会试,这也是你们唯一改变命运的机会!难不成你们还等着熬个七八十年的去通过那历事考核,去做个刀笔小吏?”
“你们总以为机会无限,所以对自己很是放纵,会试想不去就不去,还想着等朝廷从国子监选官,等朝廷从国子监补缺!”
“这世间若真有这么容易的事情,若真有补缺名额,你们就能保证会落到你们这些个废物头上?”
面对李弘壁的接连质问,所有国子监学子全都低下了头,满脸臊得通红。
程回咬牙举起了手,然后高声道:“助教,不是我们不愿意去考会试,实在是那些江西学子实力太强了,历年会试都是他们的霸榜专场,我们就算是去了也只会落榜,平白丢人现眼罢了……”
“江西学子怎么了?他们再强又能如何?”李弘壁怒了,“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这一次应天府乡试的解元是谁!”
丘松硬着头皮站了出来,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
紧接着不等李弘壁开口,顾兴祖就站了出来,满脸兴奋之色,然后是打着呵欠的朱勇。
“丘松是江西学子吗?顾兴祖是江西学子吗?朱勇是江西学子吗?”
“怕落榜丢脸?那你们还特么考个锤子科举,趁早滚回家耕田种地去!”
李弘壁气得火冒三丈,指着程回鼻子怒骂道:“读了一辈子圣贤书,全都读到狗肚子里面去了吗?连点血性骨气都没有了吗?”
“现在距离明年会试,还有整整半年时间,而他们三人只用了两个月苦读就包揽了前三,他们都能够做到,难道你们这些才子还做不到?”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我对你们彻底无话可说,你们也无可救药了!”
话音一落,李弘壁转身就走,三小只见状急忙跟上。
可他还没走出几步远,身后就传来了程回的高喝声。
“请先生教我!”程回咬牙切齿地嘶吼道。
他想要科考高中,他想要金榜题名,他想要锦绣前程!
随着他这一嗓子,一众寒门子弟也都被惊醒,纷纷跪地向李弘壁行礼。
“请先生教我!”
听到这整齐划一的喝声,李弘壁嘴角终于浮现出了笑容。
还有野心,还有血性,还有梦想,那就还有希望!
狗皇帝等着嗷,迟早让你跪在地上喊我一声“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