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怎么不说话了?
还有一股莫名的杀气?
李弘壁下意识地抬起了头,结果就傻眼了。
只见永乐皇帝和建文皇帝正目光不善地盯着自己。
俺们叔侄搁这儿交锋呢,你丫在哪儿桀桀怪笑个什么?
咋滴你觉得很好笑吗?
信不信朕砍了你的狗头?!
骚年,感受一下两大帝王的冷冽目光吧!
徐皇后嗔怪地瞪了李弘壁一眼,笑着出言道:“弘壁,安静一点哦,要乖!”
听到这话,李弘壁如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
朱棣和朱允炆这才放过了他,重新转动目光,继续大眼瞪小眼,回到两大帝王的交锋。
“刚刚说到哪儿了?”
“皇考若在天有灵……”
统一了一下进度,叔侄二人再次瞪起了眼睛。
“可笑!”朱棣冷喝道:“你这无知小儿,难道真以为朕不敢杀你吗?”
此话一出,气氛愈发凝重,颇有几分剑拔弩张的意味。
李弘壁继续奋笔疾书,道“永皇帝不当人,一再威胁恐吓,试图迫使建文帝臣服……”
朱允炆沉默片刻,面容一如既往的平静。
“四叔,我已经死过一次了,真正的建文皇帝朱允炆,早已随丧命在了那场大火里面。”
“如今的我,留下的不过是一具空壳,一具行尸走肉罢了。”
战地记者李弘壁:“建文帝以退为进,打出一招“行尸走肉”拳,一寸长一寸强,一拳更比六拳狂……”
朱棣听到朱允炆这话,同样有些神情恍惚。
良久之后,他才叹气道:“朕一直很不解,当年你是怎么逃出去的,这是不是……”
战地记者李弘壁:“永乐帝乘胜追击,闪身绕后直接裸绞,试图让建文帝摸不着门道,迷惑对手敞开心扉,端得是个阴险狡诈卑鄙无耻……”
朱允炆笑道:“紫禁城虽大,但要逃走一个人,还是很容易的。”
“只怕四叔想问的是,此事是否与皇考有关,对吧?”
战地记者李弘壁:“建文帝见招拆招,原地起飞丝毫不慌,一语道破永乐帝意图,不左不右,不上不下,不明不暗,顺势拿捏永乐帝,端得是个英明神武,睿智精明……”
朱棣见这厮不予回答,心里面隐约有了些猜测。
只怕此事当真与皇考有关!
毕竟以朱允炆当年的脾气秉性,他是断然做不到剃发为僧然后逃出生天的。
要是这朱允炆有如此心性和心机,当年靖难之役中就不会被自己打得节节败退,以致于最后葬送大好河山了。
“罢了,朕懒得追究此事。”
“朕还想问你一句,当年削藩之时,可曾想到过今日下场?”
战地记者李弘壁:“永乐帝恼羞成怒贴脸开大,蓄力攻击燃烧火拳,企图火烧连营八百里,一击毙敌无形中,不愧是燕军兵马大元帅,用兵之狡诈诡谲远非寻常可比……”
朱允炆罕见失态,不复先前从容模样。
“削藩……有什么不对?”
战地记者李弘壁:“建文帝被触及痛脚心神失守,撤身熄火闪退八余里,试图重振旗鼓择日再战,颓势已显难以御敌……”
叔侄二人唇枪舌剑,战地记者奋笔疾书,注定会成为一桩佳话。
徐皇后一直端坐在软榻上面,目光平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她倒是坐得主,毕竟什么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了,所以现在这点波澜,对徐皇后而言确实不算什么。
她只是无比好奇,弘壁这孩子到底在写什么,满脸兴奋激动的样子,让人好想看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