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皇帝陛下突然将魏国公徐辉祖安插进了五军营里面,这背后的深意,就很是耐人寻味了啊!
论品秩,丘福是中军都督府的左都督,而徐辉祖则是右都督,地位相当。
但是论官职,丘福只是五军营中军主将,而徐辉祖却是五军营总兵官,权势远在丘福之上!
傻子都看得出来,皇帝陛下这是对淇国公丘福心生不满,所以这才玩了这一手啊!
淇国公丘福失势,这对朱高煦而言,不是一个好消息,对朱高炽而言,却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大胖胖笑呵呵地点了点头,中午饭都多吃了一碗。
而有人欢喜有人愁。
二皇子府邸中,朱高煦正在大发雷霆!
“该死的!”
“怎么会这样?”
“是哪个狗东西进献了谗言?”
“父皇怎么会突然把五军营交给了徐辉祖?”
朱高煦惊怒交加地咆哮道,心底里面直冒寒气!
徐辉祖突然起势,还夺走了丘福的权力,这对他朱高煦而言,简直就是一个致命的坏消息。
一旁谋士王斌见状,却是满脸茫然。
“殿下,虽然淇国公略显失势,但是魏国公上位,这对殿下而言,也不是什么坏消息吧?”
“毕竟魏国公乃是殿下的亲舅舅,若是能够取得魏国公的支持,再加上淇国公辅佐,殿下入主东宫将是……”
“你知道个屁!”朱高煦暴怒骂道,“我这个亲舅舅,恨不得宰了我!”
此话一出,王斌顿时就傻眼了。
这特么地什么情况?
你这位二皇子当年到底干了什么啊?
朱高煦无奈解释道:“我小时候性子顽劣,徐辉祖见我游手好闲,品行不端,便暗中教育了我一顿,但他算什么东西,我自然没有听,还盗走了他心爱的宝马,顺手杀了给他养马的老仆!”
“梁子就这么结下了,我也没有当回事,毕竟父皇即位称帝后,徐辉祖这厮就被削爵禁锢了,自然也就不值得我关注了!”
“可是谁能够想到,他徐辉祖竟然还有复起的这么一天,真是气煞我也!”
王斌听到他这话,人都有些傻了。
你特么可真是个人才啊!
盗马也就盗马吧,不过一匹马,算得了什么。
可是你一言不合地就杀人,还杀人家的老仆,你可真是个畜生啊!
好好的亲舅舅,现在被你整成了仇人!
得知了这么个情况,王斌脸色也变得凝重了起来。
“殿下,这次我们麻烦大了!”
“嗯?”朱高煦愣了,“你说什么?”
“既然徐辉祖与殿下不和,想必此事陛下肯定也知晓,却还让徐辉祖夺走了淇国公的兵权……”
“陛下此举看似是在敲打淇国公,实则是在敲山震虎啊,只怕陛下对殿下您已经心生不满了!”
听到这话,朱高煦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好端端地,父皇为何突然这么做?”
“老子这段时间一直安分守己,也没做什么事情啊?”
王斌闻言苦笑道:“殿下,您是安分守己了,可是解缙、黄淮这些人,却是会乘胜追击啊!”
“他们是内阁大学士,整日随侍御前,整日进献一些谗言,在陛下面前诋毁殿下,哪怕陛下英明神武,可是这时间一久了,只怕陛下也会对殿下心生不满!”
“好啊,原来如此!”朱高煦一拳砸在了案桌上面,“我就知道,解缙这个狗东西不能留!”
“老子这就入宫一趟,去向父皇问个明白,究竟是不是解缙这狗东西进献了谗言!”
话音一落,朱高煦转身就走,根本就不顾王斌的阻拦。
“殿下不可啊!”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