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姐,怎么才回来!”春梅热络地迎上门前。
江云还没来得及回答,花尹先开了口,“春梅,江小姐今日身子多有不适,你服侍尽心些。”春梅忙不迭应下,她虽与江云混熟了些,但对于平时不苟言笑的花尹还是有些畏惧的,她一边用眼神询问着江云。
江云笑了笑,“没什么大事,就是今日不知沾染了什么东西,有些过敏罢了。”这才安抚了春梅。
是夜,江云躺在床上思索着,虽不知那说书先生说的到底靠不靠谱,但贺赫战败的事情总归不是空穴来风。若是贺赫战败,那么她决计需要在渌口镇多待一段时间。
思及此,江云不禁有些焦虑,自从她来到贺赫身边当卧底以后,关于父亲的下落,没有什么大的进展。若说父亲就是之前贺泉口中所说的那个“老叛徒”,那是不是就意味着父亲曾经也是青龙帮的一份子?
可自从她懂事起,父亲就一直是她心目中那个虽不多言,但却宽和正直善良的医学教授,和那黑/帮势力完全扯不上联系。就算抛开这些不谈,那父亲到底被贺赫关押在哪里呢?江云不禁愁绪万千。
更何况她现在不能回青龙镇,也不知道丽珠姐到底有没有把林花莲救出去,而丽珠姐自己的身份有没有暴露。
江云拥着被子,越想越睡不着,她不禁暗笑自己真是劳碌操心的命啊。
到了后半夜,江云才慢慢有了睡意,就这么迷迷糊糊半梦半醒间,江云感觉有人走进了她的房间,她本来以为是春梅或者陈妈,但那个人影久久的伫立在她的床前,也不说话,也不走动。
江云本想睁眼看看,但因为实在太累了,她感觉自己的上下眼皮都粘在了一起,睁也睁不开,只是觉得有道视线久久地黏在她的脸上,那双眼里有万般情绪交织在一起,复杂地令人心慌,却又意外地温柔。
忽然她感觉到自己的被子被轻柔的掀开,袖子被轻轻撩起,不久后那个手臂便好像被抹了什么东西似的,凉丝丝的,十分舒适。
而那动作轻柔的似羽毛拂过,仿佛好像不曾发生过。
第二日一早,江云醒来,想起昨晚那半梦半醒间的际遇,不真实的仿佛是一个梦境,她掀起自己的衣袖,淡淡的草药香还萦绕在鼻尖,证明着昨晚的那一切是真实发生过的。
到底是谁昨晚给她上了药呢,江云脑海里闪过花尹的脸,难道是他吗?
江云本来对自己的过敏红肿块并没有太上心,也没有给自己上药,反正过了几天它会自己消退。
江云坐在床边上,支着脑袋想着,花尹为何对她这么好呢,从前还帮她遮掩马脚,难道是?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她脑海里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