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桉正想着,突然一只还挂着水珠的手捏住了他的脸,接着,娄季章略带戏谑的声音响起:“一个劲儿的看着我干什么?在心里说我坏话呢?”
渝桉吓了一跳,一来是娄季章的突然接近,二来是娄季章猜中了他的心思。他赶紧后仰,跟娄季章拉开距离,擦了擦脸上的水,留下一片红痕,又羞又恼下意识抱怨道:“你的手是湿的,弄的我脸上都是水。”说完又懊悔了起来,刚还说娄季章是个容不得别人放肆的性格,结果自己先放肆起来了。
但娄季章出乎意料的只是挑眉,不仅不恼,还再次问了一句:“问你呢,想什么呢?”
渝桉咬了咬嘴唇,感觉脸上那片发热的红晕已经开始往脖子蔓延了,生怕娄季章看出什么端倪,索性转身走开,不搭理他。
娄季章轻笑出声,一副无奈至极的样子好脾气的跟在渝桉屁股后面。
一直到饭菜都上桌了,渝桉红彤彤的耳根都没消下去.......
娄季章眸中闪过宠溺之色,似是无奈妥协一样,缓和气氛道:“对了,节目组那边联系我了,说因为他们的失职非常抱歉,要给你精神损失费和医药费,到时我会让人直接打到你卡上,你注意一下。”说着,开玩笑道:“别到时卡上莫名其妙多了一笔钱,还傻乎乎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再去报警。”
渝桉顿时大窘,这还真是他的风格。
一看渝桉的脸色,娄季章眸中的笑意更深,还真让他猜对了......娄季章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早就说了,渝桉又怂又胆小,看,果然没错。
就这样的性格,出门怎么可能会不被人欺负?娄季章好笑之余更加不放心了,压下心头的想法低头吃饭,不过眸中已经隐隐有了思量。
第二天,渝桉捧着手机,看着屏幕上银行发来的短信通知,果然呆滞在原地。
他一度怀疑自己看错了,一直数了四五遍之后,才终于确定确实没看错。六位数,五开头的医药费?
要不是手上还包着纱布,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被烫死了,给的安家费......
恰好这时娄季章从楼上下来,见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神色呆滞,以为出什么事了,正要上前询问,却见他捧着手机,于是低头看了一眼,这才反应过来,忍不住有些好笑。
趁渝桉还没回过神来,娄季章的大手在他后脖颈摩挲了两下,只觉那块皮肤细腻顺滑,不由得流连不已。好半晌才收回手,面上则一点儿都看不出任何对渝桉垂涎的样子:“昨天不是跟你打过招呼了?怎么还是这反应?”
“可......可这也太多了,他们是不是打错了?” 渝桉回神,甚至顾不得后脖颈酥麻的感觉,焦急不安地问:“多打了一个零吧?”
娄季章不甚在意,见渝桉这个反应,甚至还伸手又摸了摸,直到渝桉有些不习惯的往后退了退,这才收回手,闻言安抚道:“放心吧,没打错,别说五十万,就算是五百万都不用惊讶。”
渝桉:......
你不要把五百万说的像五块钱一样轻描淡写,那会让我觉得五百万和五块钱是一样的价值......
娄季章看出渝桉脸上隐隐的腹诽,更加好笑,趁机伸手又捏了捏渝桉的脸,戏谑道:“怎么?又在骂我?”
渝桉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心里则暗暗道:难怪娄季章在原著里被称为万恶的资本家......
由于渝桉的手一直没好,娄季章以不放心之名,让他在家住了三天,直到伤口结痂了,才放他去参加节目。
与之前一样,为了避免给娄季章增加不必要的麻烦,渝桉依旧是带着渝延前往录制地点。不过与之前不同的是,之前是录播,通过后期剪辑,投放平台播放,现在却是直播的。
从渝桉下车的那一刻起,直播镜头就开起了。
四组父子,分成了四个直播间。之前的郭毅和邓唐两对父子不变,新增了另外一对父子,父亲名叫桑乔白,儿子叫卜睿安。
渝桉对他们并不熟,加上是直播状态,所以他并没有上前攀谈。新来的导演热情的给他们做了自我介绍之后,就让他们各自前往自己的住处。
渝桉以为还是之前的小院儿,但是到了之后却发现不是。新的院子虽然算不上很优渥,但比之前的条件确实好了不少,而且渝桉有注意到他隔壁的院子住的正是新来的嘉宾。
收回目光,渝桉领着渝桉回屋,放下箱子轻车熟路地开始收拾行李。
渝延年纪虽然小,但也知道心疼爸爸,迈着小短腿跟渝桉一起蹲在行李箱旁边,奶声奶气:“爸爸我跟你一起收拾。”
渝桉揉了揉渝延的小脑袋,并没有拒绝他,而是柔声道:“那先谢谢崽崽了。”
渝桉认真地摇了摇小脑袋:“不客气,这是崽崽应该做的。”
直播摄像机将这一幕录了进去,但可惜渝桉的直播间人数并不多。只有几个别粉丝寥寥无几的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