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桉讪讪,指了指腰间的手:“比如现在........就不够通情达理.......”
娄季章到底没忍住,气笑了,“所以你现在又学会拿我的话来噎我了是吧?”
渝桉小心翼翼的摇了摇头:“没有没有,我只是就事论事.......”
就事论事四个字,更让人恼火,娄季章咬牙气笑,一把扣住渝桉的后脖颈不让他动,紧接着高大的身子就俯了下来。
再之后.......渝桉就感觉到嘴唇被一片温热覆盖........
散步回来的两人状态肉眼可见的不对。渝桉深深的低着头,看不清神色,但他走路的时候却是同手同脚。娄季章双手插兜,神色悠闲,眼眸中是掩饰不住的满足和得逞。
渝桉没有留在楼下,不等众人细细打量他,就快速上楼回房去了。娄季章倒是没有动,他的目光落在渝桉的背影上,像是粘着一起上了楼一样。
一直到渝桉的背影消失不见他才收回目光。众人都看得出来他心情愉悦。
娄季章也不在意别人隐晦的打量,脚步轻快的来到客厅,往沙发上一靠,大长腿翘起,脚尖都跟着一颠一颠的,带着一股子慵懒劲儿的打开了电视。
但他却看也不也看,就那样来回按的按。他这个样子让众人莫名觉得他就好像是那被满足的大狗在疯狂摇尾巴一样。这个念头一出,大家皆是打了个哆嗦,赶紧收回了目光。
娄季章不知众人心中的想法,继续悠闲的来回按电视。
第二天一早,他们一家三口吃完早饭就上了正在门口等着的保姆车。
上去坐好之后,娄季章先是的对司机吩咐了一句,让他去一趟桑家,这才出发。
渝桉拿出手机,在给桑乔白打电话。
铃响了很久,就在渝桉以为要自动挂断的时候,电话终于被接通。渝桉莫名松了一口气:“你终于接电话了,干嘛呢?”
桑乔白声音无力:“没什么,躺着呢,手机在床头柜,有点儿累,拿不起来。”
渝桉:.......
渝桉沉默了许久,才轻声开口:“你现在起来,去帮睿安准备一点儿东西,我们在路上了,马上来接他,你可以做到吗?”
桑乔白有些讪讪:“我叫家里阿姨给他准备。”
渝桉摇头拒绝:“不行,还是你来吧,就只用帮他拿个水壶,装点温水,再拿两条隔汗巾就可以,东西不用多少,其他的消毒纸巾什么的我已经带了。”
桑乔白长吐了一口气,妥协道:“好,我来,你们还要多久到?”
渝桉不知道车程,问了一嘴之后回答:“我们刚从家里出发,还有半个小时左右,你不要急,慢慢来,如果实在没有力气,就打个电话,让家里的佣人来扶你一下,可以吗?”
桑乔白失笑:“我是个成年人,还没到走路都需要人扶的程度,放心吧。”
尽管不放心,但渝桉还是轻声应道:“好。等下我们去接睿安的时候,你出来送送他,这还是他第一次单独跟别人出去玩吧?”
桑乔白笑着应了一声:“是......”
两人又说了两句话,这才挂断了电话。
电话挂断之后,手机还没放下,渝桉就急切的看向旁边的娄季章:“娄先生!能不能帮乔白找找好的医生.......他这样我真怕.......”他没说完,但娄季章却明白他想表达的是什么。
娄季章叹息的摇了摇头,见渝桉的脸色都变了,赶紧解释道:“你听我说,不是我不肯帮他找医生。桑家给他找的就是最好的医生,即便不是最好,也是顶尖的了。但是抑郁症这个病也跟患者本人的心理情绪有着极大的关系,如果他自己都执着的不肯放自己出来,谁也帮不了他.......”
“解铃还须系铃人,那是他自己的心结,他根本就放不下,又谈何治愈自己?”说到这儿,娄季章都忍不住的叹息。他跟桑乔白也是打小就认识,他比桑乔白大了好几岁,一直看着他像是个张牙舞爪的小孔雀似的,从来没过他的人生竟然在短短几年变成现在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