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处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看每个上门给孙子看病的医生,都怀疑对方图谋不轨,背后有阴谋指使。
好死不死。
许峰今天和郑三通一起上门给索莫看病。
自然,他也被艾希托列入重点怀疑名单。
如果许峰能自证时最好的。
亦或者是,他能治愈索莫,艾希托也会暂时手下留情。
可如果许峰治愈不了艾希托的孙子呢?
杀个人而已。尤其是在这荒郊野岭的海滩上,对艾希托而言,差不多就像是随意踩死一只蚂蚁。
“前辈,请冷静,请听我解释。”
许峰急忙抬起手。
见状,艾希托神情淡漠,居高临下俯望许峰。
那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说‘赶紧给我狡辩,看看你能编出什么谎话来’。
“我们大夏有句古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现代法律也讲究一个无罪推定,正所谓,怀疑一旦产生,罪名就将成立,想要让一个无罪之人自证清白,是极其困难的。”
又是古语,又是现代司法哲学。
许峰看着艾希托那丝毫没有变化的神色,诚恳道:“如果前辈执意让我证明,自己背后没有幕后主使,自己没有不良企图,这根本做不到。”“没关系,杀了你,一劳永逸,永绝后患。”
艾希托十分耿直,一点也不遮遮掩掩。
这让许峰眼角狠狠一抽,面露苦色道:“这么说,今天唯有我能治愈令孙索莫,才有一条活路?”
“对,我之前说过嘛。”艾希托点头道。
许峰脑筋转动,脑袋微垂。
艾希托见状,也不催促,反倒是饶有兴致的眺望起了许峰身后的海面。
不久,许峰开口道:“令孙索莫没有病。”
这一次,变成艾希托神色一怔。
似乎有些错愕。
随即沉默不语,只是用那双漠然浑浊双眼,调整焦距,微微俯视许峰。
“人体黄脉,不存在先天堵塞一说,至少以我的临床从医经验来说,这就好比1+1等于3,根本不可能。”
深吸一口气,许峰抬头看向艾希托道:“但之前我对索莫诊断时,却惊奇发现其黄脉堵塞,这只有一种结果,后天人为。”
艾希托没有言语。
而是轻轻颔首,示意许峰继续。
见状,许峰连忙道:“我认为,可以从两个方面下手,其一,前辈仇家暗害索莫少爷,其二,豪门内部倾轧,暗下毒手。”
对于如此劲爆推论。
艾希托本人心平气和道:“可是索莫从出生起就有这问题了,换言之,如果黄脉毒素是人为造成的,如今也已经过去十六年了,如何找到凶手?”
嘿嘿,老东西成功被带偏了。
许峰心中得意暗笑一声。脸上不动声色道:“这当然很难,但这无疑是最有效治愈索莫怪病的方法,找到凶手,并拷问其是如何让索莫黄脉堵塞……”
“不!”
艾希托摇头道:“你是医生,不是侦探,抓人查案拷问这些工作不用你来教我,你应该告诉我,如何重新疏通索莫淤塞的黄脉。”
“当然,这就涉及第二个救治方案,从病理学出发。”
许峰略作思索,真诚道:“七黄草搭配木心髓,通过三到五年持续温养疏导,完全可以做到。”
至于如何去找七黄草和木心髓,那是你艾希托该考虑的事情。
反正许峰只负责开药方。